猛撞之下,水淼淼感觉自己的胸都快被压没了。
但利刃尚且高悬于头顶,此时顾不上喊疼,水淼淼赶紧落泪解释:“不管是从前的皇后娘娘,自嫁给皇上为人妇之后,所交之人,所到之处,皇上应该都了如指掌才是。”
“臣妾记忆中,皇后自出嫁后,连回娘家的次数都是只手可数,所见的外男,就祖父,父亲兄长和弟弟,而且,还是族人皆在场的情况下。”
“最主要的是,臣妾归宁,皇上是随行的,怎会不知臣妾见了谁?”
“更何况,如今的臣妾直接就活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若是这样的生活环境,皇上都能怀疑臣妾红杏出墙,那臣妾自然辨无可辨,请皇上赐三尺白绫,一保臣妾清白。”
语毕,立即推开仲景雲,跪在地上,重重三叩首,以表自己的决心。
她一个足不出户的深闺妇人,都能被怀疑红杏出墙,仲景雲脑子是被狗啃了。
亏他说得出口。
不过,若是抡起精神出轨,她或许有点心虚,可身体从未出轨过。
原皇后更是全心全意爱着他,这句话,落下来,后果十分严重,这是践踏原皇后的人格,她的自尊。
其实话说出来之后,仲景雲的理智就已经恢复过来,自知理亏,后悔出口伤人,可他改不了,他是皇帝,帝王无错。
低眸,居高临下看着水淼淼后脑勺,百感交集,沉重道:“皇后御前失仪,罚抄佛经一字,静心。”
语毕,匆匆转身离开,颇有落荒而逃的味道。
“臣妾恭送皇上。”
一字!?
呵!
搁着羞辱她呢?
俩人关系,瞬间降到冰点,被罚的水淼淼连动笔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叫奴才们代笔,自己躺床上闭目养神。
这一天天,跟干仗似的,提心吊胆,再这么下去,她非得精神衰弱,猝死不可。
次日,庆嫔领命前来,拿出相应的规章制度,让水淼淼拿主意。
她随便翻看两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兴致缺缺还回去:“妹妹做得极好,就按妹妹的意思办吧。”
办啥?
庆嫔一脸懵圈地看着她,自己就是上交以往给皇上置办生辰的流程罢了,娘娘现在已经离谱成这样了?
连面子情都不愿意装一装?
难不成,她是想要等自己出差错的时候,看笑话,同时还能抓住自己的把柄,在皇上跟前状告?
庆嫔皮笑肉不笑,接回册子:“嗻。”
这种时候,她一定不能先自乱阵脚,被对方拿捏。
庆嫔试探性提议道:“依嫔妾看,以往都是乐府之人,进宫唱戏给皇上庆生,可这都是多年的老黄历了。”
“唱来唱去,那么些年,也没有什么新花样,想必皇上早听腻了,娘娘何不如从外面请说书人和戏班子进宫?”
说完,心里有点敲边鼓,自己和这个皇后接触不多,对方可能是野路子,还是不能按照常来的应对。
请外面戏班子?
水淼淼面露诧异,不答反问:“请外面的戏班子,你如何能保证不会出现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