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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相氏”做出一个古怪的手势,发出诵念声,字字句句,尽是上古之语发音,几乎没有他们听得懂的。
沈星遥不由得瞪大了眼:“活的?”
还会飞?
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有生之年,竟还能看见如此诡异的画面?
“你是何人?”沈星遥定了定神,高声冲空中那人喊道,“特意把我们抓来此地,究竟想干什么?”
那人毫不理会她的话,仍在诵念。整间石室越发亮堂,灿金的光华以穹顶为心,照亮了祭司与石台,也照亮了关着凌无非的铁笼,逐渐扩散到每一个角落。
有那么一瞬间,二人恍惚觉得像是看见了神祇。
沈星遥极力仰面朝上看去,蓦地发现,头顶那名方相氏背后的披风,并非因风而扬起,而是被十数根藤条支撑得鼓胀飞扬。那些藤条,好似就长在他身体里,另一端则连着石门背后的巨大植物,透过大开的小门,门内藤条扭曲蠕动的姿态,清晰可见。
凌无非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一时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回过神来,立时屈膝跪地,竭尽所能扒拉笼边铁条,试图冲破禁锢。
“我明白了……”沈星遥扭头粗略扫视一眼周遭冰棺,“虎首人身是强梁、牛头刺猬毛为穷奇……十二神兽,方相氏行大傩逐疫之礼……啊!”
栓在她四肢的铁链遽然缩短。沈星遥惊呼出声,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已悬在空中。
与此同时,她方才所在的石台正中,震颤着裂开一条缝,向两侧打开,露出一具方方正正的水晶棺。
棺椁内躺着一个赤着身子的年轻男人,长发披散,展开成了花形,面目清俊,肌肉饱满,凹凸有型,单看相貌体态,挑不出一丝缺点。
却是个紧闭双眼,不会呼吸的死人。
沈星遥打量完冰棺里的人,内心腾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祭司以藤条为依凭,缓缓下坠,停在沈星遥跟前,缓缓发声:“汝即献吾神矣,复何言”
“献给神?什么神?”凌无非视线受阻,看不见石台下的棺椁,不觉一个激灵,抬头撞到笼顶,疼得龇牙咧嘴。
沈星遥眸光一动:“是你?”
原来那个在石室里不断质问她的声音,并非幻象,而是出自眼前之人口中?
“以尔之命,荐吾神明,为永生之妻。”祭司口吻虔诚,再次做出那个古怪的姿势,念起咒语,背后藤条贴着身周攀过肩头,掀开沈星遥肩背衣衫,一件件向下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