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感慨了一会儿,回到床上玩手机。
和筱莹和陆斳珩又跑去南美玩了,两人一天发八百条朋友圈。
在高山、在大川、在湖海,他拍、自拍、合拍,并肩、拥抱、亲吻……
春天,真是恋爱的季节啊!
“砰砰砰——”
有力的节奏打断她的思绪。
一声请进还没说完,傅承屹已经推门而入了。
他手持针灸包,径自走到床边,给她脱了袜子。
她抗拒,他却说她的脚理应日常针灸,效果比疼了再吃药要好。
所言不虚,既然有时间,既然有免费服务,她也不再推辞。
毕竟傅承屹有两下子,在温泉会馆那次,针灸效果就蛮好的。
谁料傅承屹得寸进尺,一针又一针,给她从太冲穴一路下针到了阳溪穴,主打一个半边身子不能动。
她现在和砧板上的鱼有什么区别?
这个男人,该不会对她有什么不良企图吧?
她恶狠狠瞪着他,口吻不善,“傅承屹,你到底会不会啊?”
经验老到的老中医都没给她下过这么多针。
却见傅中医从容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抬手拢了把垂落的墨发,露出精致的眉眼,不咸不淡地道:“既来之则安之,针都下完了,你除了信任我别无他法。”
他随手拿了本书翻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看得盛南伊直来气,却也不知往何处发,只能玩手机。
单手操作不便,她无聊地瞅着天花板。
傅承屹跟个死人一样无声无息,翻书声小之又小。
又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傅承屹,你是故意折磨我的吧?
我脚不舒服,你干嘛往我手上扎针,害我这边都不敢动。”
他轻笑一声,“只会头痛治头足痛治足的,那是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