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道长太客气了!咱们虽不是同门,可我瞧陆道长却分外的投契,来,今日不醉不归!”张铭之笑着又添了酒。
“不能喝了,酒乱凡人心。”陆北呵呵的笑。
“酒乱凡人心,陆道长修行之人,又岂能说是凡人?”张铭之端起酒碗来,和他碰了一下。
陆北被恭维的脸庞发红,眸中尽是得意,“怎么不是凡人?如今这道行,也只是凡人而已,若是将来真能找到那传说中的奇珍异宝,或还能憧憬一下脱离凡人的境界。”
“说起奇珍异宝,我就想到当年的灵山,灵山的道士,听闻有活了九百多岁的,陆兄说说,那活了九百多岁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凡人了吧?”张铭之对陆北的称呼,已经从陆道长变成了陆兄。
陆北的表情也愈发洋洋得意起来,“那毕竟只是传说,你我谁人也没有遇见过。”
“可灵山那小娘子,却处处透着诡异……就譬如她扎在国舅爷肩头那一剑,”张铭之说话间,偷偷抬眼看了看陆北的神色,见他面上带着醉意,嘴角还挂着傻笑,他才将话题继续下去,“那一剑,可着实让我头疼得很,好似总也长不好似得!如何查验,都不似有毒,可即便外头的皮肉长好了,里头却总隐隐作痛,唉,真是让人想不通。”
陆北呵呵的笑,“想不通就莫要想了……”
“想不通,我这心里的这道坎,便过不去!我总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才能甘心!”张铭之皱眉,攥着拳头,满面纠结的说道。
“既然你如此不甘心,那我便告诉你……”陆北呵呵笑了起来。
隔壁间的沈昕娘听闻道此处,眉宇微蹙,“金香,去问问,楼外楼可有娼妓。”
金香一愣,“啊?”
“若有,挑几个好的,送过去。”她抬手指了指隔壁间。
金香点头,连忙退下。
“陆兄知道缘故?”张铭之听闻他说了一半,响亮的打了个酒嗝,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不由有些急的催问道。
“你叫我一声陆兄,我知你尊我敬我,那我便告诉你!”陆北笑着抬手拍了拍张铭之的肩膀。
张铭之心头气恼,他乃是虞国舅身边出力最多,跟随时间最长之人,且论道行,他自持远胜陆北,尊他?敬他?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他脸上带着笑,心头却克制着愤然和火气。
“陆兄请讲?”
“不是毒,”陆北说道,“具体是什么,我不甚清楚。可我却知道如何能治好它!”
张铭之皱着眉头,“哦?陆兄说说?如何治好?”
“我这里有秘药……”陆北话音未落,雅间外头却响起一阵敲门声。
张铭之急不可待,口气不善道:“谁人搅扰?”
“郎君们点了酒,可要边饮酒,边听曲儿?”门外传来娇柔的声音。
“不……”张铭之的话还没说完。
陆北倒是笑着道:“进来吧!”
张铭之咬牙切齿,“陆兄还没说,是如何医治那伤口呢?”
“真是容貌角色的小娘子,来来来,到这儿来!”雅间的门被拉开,陆北笑着朝抱着胡琴琵琶的女子招手。
所来一共四位女子,容貌娇柔妩媚,浑身带着甜腻腻的粉香,上前柔若无骨的歪倒在两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