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还没放入秋,上了一天工,大伙都是又累又热又饿。
但不管怎么样,这饭得做的,沈清欢和女知青去了后面山脚捡松针和枯枝。
她捡了个树枝划拉地上的松针,正弄着,突然眼前的树上吊了条蛇下来,吓得她差点没昏厥过去。
有知青听到她这边的动静,过来一看也吓得要死。
最后四个女知青只草草地捡了几个柴就赶紧回去了,这回去的路上腿都软的。
特别是沈清欢,她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当时那条蛇离她的脸只有20厘米。
这回去,在半路又到了二赖子,二赖子流里流气地盯着她们看。
就是她们训斥也不跑,咧着嘴朝她们笑。
还跟了她们一小段的距离。
回到知青点,忙活了一通,吃着带有怪味且刺喉咙的粗粮饭,沈清欢和一个叫徐静的女知青都哭了。
被蛇吓,被二赖子吓,再吃这些饭,这日子糟糕透了。
躺在床上时,徐静的床位挨着她,沈清欢听到她在被窝偷偷哭。
她就问徐静怎么了。
徐静和她道:“清欢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这个鬼日子。
那会儿她没有说话,但她心里是认同徐静的话的。
过了两天,徐静不知道弄了什么,得了急症,肝肾衰竭,紧急转到了市人民医院。
后来徐静办了病退回了城。
有知青就琢磨出了徐静这个事来,她是故意吃了损害身体的药,就为了办病退回城。
但她这方法,大家都觉得她傻,她吃的这个,弄得她的身体损伤很大,就算救回来,也留下后遗症,影响以后的生活,非常的得不偿失。
有个知青道:“她这样,还不如找个男人嫁了。”
有人反驳道:“去哪里找?找村民?那还不是要上工干农活,以后就别想再回城了,还有还得生孩子侍候公婆呢,不结婚,起码不用生孩子。”
提议的知青就道:“谁让你找村民了?不会往前面的部队想办法?那儿那么多未婚的军官,找一个随军过去就行了。”
“说得容易,怎么找?又不认识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让沈清欢心里起了波澜。
她部队有人,那个人就是冯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