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青越双手插兜,目光落在周庭墨的背后。
此时,南宫庭倚在门框,眼睑下方有淡青色的阴影,“肌腱损伤的后果是?”
周庭墨和凤卿月对视一眼,温婉的回道,“可能会影响手指的灵活,手臂的功能性使用。”
“不能治愈?”南宫庭缓缓抬起头,眼底晦暗无光。
周庭墨欲言又止抿着唇,凤卿月则语气清淡的说道:“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重量十足。
南宫庭滑动喉结,瞬也不瞬的望着凤卿月,良久,别开脸低语,“马上婚宴了,这两天我在医院守着,你们去忙吧。”
“庭哥……”周庭墨想安抚他几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凤卿月点点头,“嗯,先走了。”
见状,周庭年末打消了念头,转身又叮嘱南宫庭,“这一层都是我们的人,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吩咐她们就行。”
南宫庭笑着摆手,“啰嗦,赶紧走。”
待两个人离开,南宫庭唇边的笑渐渐敛去,他踱步到对面的窗台,望着窗外的花园,思绪沉沉。
随着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南宫庭拿出一看,送到耳边就低沉说道,“到了吗?”
“嗯。”
南宫庭眯眸,脸上浮现出许久未见的凛然和冷然,“去白家这,让所有人随时待命。”
电话那端是南宫庭很久为联系的雇佣兵阿猛,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和雇佣兵有什么联系。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了这里。
阿猛多问了一句,“老大,白家可是维和第一大家族,手里掌握着军部大权,他们惹到你了?”
国际雇佣兵突然开始针对维和白家发起一系列对抗的行为,这可是史无前例。
南宫庭毕竟不能用南宫家的势力与之作对。在军部白家和南宫家也是死对头,两个家族互相牵制,互相争斗。
这么多年,他没有动手,但是现在……
他单手插兜,神色冷漠又薄凉,“嗯,惹到我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异常缓慢且坚定。
阿猛“嗯”了一声,“那就干掉他们。”
……
停车场,凤卿月低头倚靠在车门,“损伤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五十。”周庭墨脱下白大褂随意的搭在臂弯里,“我已经通知骨科和神经科去给她会诊,结果不理想的话,可以手术。”
“嗯,有结果通知我。”凤卿月淡声说道,便转身打开车门,“后天婚礼见。”
周庭墨笑了笑,“明天你不过来了?”
凤卿月弯唇,“有点事情处理。”
“报仇不急于一时,等婚礼结束也来得及。”
凤卿月会心一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