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开门,也没任何动静,傅寒州有些焦躁。
手指在门板上再次点了点。
木质结构的房子,隔音效果自然不怎么样,傅寒州轻轻唤了一声,“枝枝。”
“你在干什么?”
傅寒州一愣,扭头看去,南枝穿着家居服,手里还抱着个脸盆,里面放着洗漱用品,头发用毛巾包裹着。
“你去哪里了?”
“刚才小乐不是说了么,去公共浴室洗漱。”她看着他,“你找我有事?”
她说着,把门打开。
傅寒州道:“床睡不习惯,床单也不舒服……”
南枝知道他那床垫都是奢侈品,别说家里的床品,要他住这,确实这辈子都没体会过。
“我带了一套自己的床品,给你换?”她都没来得及用上。
而且她出差也有习惯自己带床品。
傅寒州凝望着她,“那还有蚊子。”
“我这有蚊香。”
南枝看着他,别开了视线,“那你去把睡衣带过来。”
男人勾唇一笑,直接带上了门,“我睡觉不爱穿衣服。”
南枝:“……”
“你还能再明显一点么。”
傅寒州本想掀开被角……
“我能睡床?”
南枝擦着头发,“如果你想睡地上也行。”
傅寒州果断选择睡床上,他才不会装什么正人君子,反正他脑子里也没什么正经的东西。
今晚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个毛头小子,真的躺下来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回想,进来的时候有点贸贸然,这个浴室他不满意,随便冲洗了一下,头发也没干就过来了。
应该还没长出胡茬。
傅寒州正在静静思考的时候,南枝把东西都放好了,开始护肤。
“把头发吹干。”
她说了一句。
傅寒州以为她是要他给她吹,刚起来,南枝用眼神示意,“是给你自己吹。”
他头发不长,也就比板寸长一些,没吹一会就干了,只是这老房子的电路也不大好,他插着吹风机,头顶的灯就跟着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