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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铮故意略过了自己意图占有秦羽眉一事。毕竟秦羽眉说的是事实,只有得到各部落承认的新一任呼察王,才有资格娶自己的继母。
说完,他又故作一脸关心地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大夫呢,快过来!”
两个老头背着药箱急急赶来,见到拓跋烈臂上的伤,一脸难色。
“看什么呢?还不快把箭头拔出来,赶紧止血!”站在拓跋烈身后的少年是个急性子的,忍不住催促着。
“这……”一个老头踟蹰着开口,“烈王子这伤,不能轻易拔出箭头……”
“对,若是直接拔出来,恐怕烈王子会失血过多……”而死。另一个老头战战兢兢地补充着。
“废物!那你们说要怎么办?难不成就看着王子一直这么流血吗?”一听大夫说不能治,拓跋铮心中暗喜,脸上却还要辛苦地装出愤怒的样子。
“烈王子!可否让我试一试?”
秦羽眉突然开口,众人都吓了一跳,随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一个大夏的公主,要给他们草原的王子治伤?
这女人脑子坏了吧?
“你这妖女害了我父王,现在还想来害我弟弟?做梦!”拓跋铮怒气冲冲地看着她,手里的马鞭仿佛下一秒就要抽到秦羽眉身上。
“大王子,麻烦你动动脑子,你父王的死,真的是因为我吗?”秦羽眉实在不愿意和这个又粗鲁又好色的大王子说话,只是看着拓跋烈,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两位大夫都不敢动手,再耽搁下去,烈王子的手臂就废了。”
秦羽眉虽然被绑住,可脸上的表情自信而镇定,让人忍不住就去相信,她是场上唯一能救拓跋烈的人。
拓跋铮心虚地喝道:“万一,万一你又想趁机害我弟弟怎么办?”
“大王子,你这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么?”秦羽眉微抬下颌,笃定地看着拓跋烈,“烈王子不妨赌一赌,看我能不能救你,左右这里没人敢动那支箭,而我敢。”
拓跋铮要是再阻拦,在有心人眼里就是故意不给拓跋烈看伤,好铲除继位的障碍。一旦传出去,必将对他声望有损。
拓跋烈从秦羽眉的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强大自信,这种感觉很熟悉,让他想起了每每出征前,跪在王庭与父王告别的自己。
“既然如此,本王子信你一次又如何!”拓跋烈一挥手,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割断秦羽眉身上的绳子,将她带到拓跋烈面前。
秦羽眉恢复自由后,第一件事是将胸前的衣服系好,又恶狠狠地瞪了拓跋铮一眼。
只是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秦羽眉很快就进入状态,半蹲在拓跋烈身前,仔细地观察着他臂上的伤口。
“烈王子,要取出你臂上的箭头,就必须有办法止住血,我需要你的人准备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