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恶务尽,斩草除根,这个道理阐教众人都是懂得很。
十天君中的秦天君都是被他们给杀了,赵天君现在还在旗杆上面吊着呢。
之后,肯定也是没有他的活口。
截教十天君情同手足,情深义重,如此大的深仇大恨,如何能不恨阐教入骨。
阐教众仙也是很懂,知道万万是不能放任十天君给走了。
要不然,他们门下弟子,怕是要永无宁日了,一不小心,可能就要听到自己座下徒儿丢了性命的消息。
因此,气机交织在一起,直冲霄汉,如同一个罗网,又如同一个大的口袋。
剩余的八位天君就好比是瓮中之鳖,万万是不能让他们走脱的。
阐教众仙是不好破阵,却也不能放任天君们从阵中逃了出去。
商军大营这边,感受到十二金仙若有若无的气机一直在锁定着这边。
十绝阵中的八位天君,一时之间,也是有点坐蜡,动又不能动,出阵怕是就要被阐教中人给拿下。
只能是神念不停闪动,交流着意见,商量着对策。
“我等如此处境,如同待宰羔羊,虽然十绝阵各有玄妙,短时间阐教也是破开不得。”
“但他们坐镇在外,群策群力,却是能慢慢找到我等阵法的漏洞。”
“还能邀请三山五岳道友前来助阵,这样下去,我等十天君如何能敌?”姚天君有点泄气地说道。
“姚师兄,话说如此,却也是没什么好说的。”金光圣母说道,面露不忿。
“他阐教十二金仙,连同副教主燃灯道人齐至西岐,整个阐教除了那位元始师伯,几乎倾巢而出。”
“以大压小,以势压人,即使我们输了,技不如人,难道洪荒中还会有人觉得我们输得不应该,输得没骨气吗?”
“不过一死耳,何足道哉。”金光圣母脸上满是杀气。
“是啊,不过一死耳。”姚天君听了,也是叹息一声。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等十天君相交多年,生不同日,死但求死在一处。”
“这话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孙良孙天君说道。
“就算是死,也是要让阐教付出一点血的代价,血债需要血来偿。”张绍天君道。
一时之间,十绝阵中的氛围很是悲壮。
截教十位天君一起在金鳌岛修道,一起谈道论玄,一起修真养性,切磋道法,终日悠游,感情之深厚,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阐教十二金仙这边,还在那担心截教剩下的几位天君可能会逃跑。
但他们不知道,自秦完秦天君一死之后,十天君就没一人存了要走的心思了。
他们出金鳌岛的时候,是十位天君,那么回去的时候,也得是十位。
缺了一人,都不完整了,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少一人,十天君就不是十天君了。
正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截教十天君只是区区记名弟子,和十二金仙这等真传弟子相比,自然只是瓦砾,但就品格而言,谁是瓦谁是玉,又怎么说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