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作停顿,余光扫过顾离殃紧攥的拳头,和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衣裙。
温敬之催促:“郑小大夫不妨直言。”
郑云峦闻言似是叹了口气。
他慢慢抬脸,目光在温幼清清艳绝色的眉眼之间一扫而过,继续说:“但王妃心存郁结,虽近来稍有舒缓,可长此以往,于心脉不利。”
其余三人脸色皆是大变。
温幼清有一瞬的慌乱。
她没想到郑云峦能看出这个。
之前请脉的郑院首,还有西华山谷受伤之后为她诊治的大夫,都未曾看出来。
温幼清匆忙抬头,就见顾离殃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眸中深色翻涌,蕴着隐隐风暴。
薄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素来张扬的眉峰也紧紧锁着。
神色之间,满是哀色。
温幼清起身,拉住他的手,这才觉出他的指尖一片冰凉。
温幼清心中一惊。
她看向神色晦暗不明的温敬之,匆匆说了句:“父亲,我们先回去了。”
又朝郑云峦点头:“今日多谢。”
而后,拉着顾离殃就朝院外走去。
温敬之的院子离主院还有段距离,温幼清也没心思细想,瞧见不远处的书阁空无一人,脚尖一转就走过去。
顾离殃双眼紧盯着她,一声不吭。
他瞧着她发间钗环叮当作响,又瞧着她裙角翻飞,偶尔露出绣鞋上的珍珠。
而后由着她牵着自己进了书阁,一直沿着木梯走上二楼。
二楼最东面是一间茶室。
等两人进去,温幼清回身关上门,而后一把抱住顾离殃的腰,将他压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