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听见谢皎月的话,李临只觉得无比讽刺。
三年前,他在相府寿宴上看见谢皎月脖子上的吻痕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由蓄意陷害她。
那时候,他几乎认定了谢皎月会站起来解释。
可实际上,谢皎月只是捂着脖子不置一言。
那时候,他慌了。
他无比希望谢皎月能站起来解释,能站起来说:
“皎月并不知情,不知道脖子上的痕迹从何而来,皎月是被冤枉的。”
只要她说自己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是被别人陷害的,那哪怕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他都会娶她。
只是不能给她正妃的位置。
但是侧妃也比她在尼姑庵里蹉跎三年好。
可是谢皎月没有那般说,她宁愿去尼姑庵三年都不愿意说那个奸夫是谁。
如今谢皎月向他这般解释了,可是李临心里没有半分怜惜,只有讽刺。
她说了,但是他已经不在意了。
“谢二姑娘,你无需与我解释。”
如今,他也不需要她的解释。
李临看着她道:“此事,你若是真想解释,你应当去向序淮阳解释。”
“他眼巴巴地凑上来救你,却不知道自己所救之人不过是一个荡妇。”
荡妇?
听见此话的谢皎月浑身僵立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会从一直温润儒雅的李临嘴里说出来。
跟在谢皎月身边的忍冬忍不住道:
“太子殿下,你这般说我家姑娘的又可有君子之风?”
那两个字太过难听,连忍冬都听不下去了。
她忍不住想要为她家姑娘辩护。
李临冷冷地看了忍冬一眼,对着旁边的侍卫道:
“召越。”
李临只是唤了一句召越的名字,召越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走到忍冬面前,扬起手,扇了忍冬一巴掌。
将瘦弱无力的丫鬟扇倒在了地上。
“不过是一个奴才,哪里来的胆子插嘴主子之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