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越说完从自己的刀鞘里拔出刀,锋利泛着冷光的刀尖直指地上的忍冬。
“不仅插嘴,还敢冒犯皇家威仪,按律当斩。”
谢皎月听见此话,连忙护在了忍冬身前。
“她说的有何不对?”
谢皎月强装镇定道:
“太子殿下跟着祖父读书十余载,如今却一口一个‘荡妇’,岂不是失了君子之风?”
“李临,治国便是以小见大,见微知著,你且容不下一个丫鬟如实的话,日后又岂能广开言路,察纳雅言?”
谢皎月想,她本无意激怒李临,只是她不得不救下忍冬。
听见谢皎月此话,李临不气反笑。
“谢二姑娘,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说了,我便会放过她?”
护着忍冬的谢皎月看不见李临的神色,只能通过他的语气判断。
李临真的生气了。
而且气得不轻。
李临冷冰冰的声音在谢皎月耳边响起:
“召越。”
召越听见他家主子无比阴寒的声音,顿时明白,今日这丫鬟是非死不可了。
谢皎月听见李临冰凉的声音,顿时也像是察觉了什么。
她紧紧抱着忍冬,在忍冬耳边道:
“别怕,我会护着你。”
“姑娘。”
忍冬的语气带着哭腔。
她素来冷静,素日也知道从不在主子面前妄言。
可是今日却不知为何,出面替谢皎月说了那样一句话。
忍冬想,许是她家姑娘今日所受的冤枉太多了,多到她看不下去了。
她在替她家姑娘觉得委屈,这份委屈沉淀在她心里,越积越深,越累越高,最后在面前的太子殿下说出那句“荡妇”时,忍不住出言顶撞了太子殿下。
看着谢皎月护着丫鬟的样子,李临道:
“谢二姑娘,你的婢女冒犯皇家冒犯孤,你护着她,也是在冒犯孤吗?”
冒犯太子的罪名可大可小,都有太子自己定论。
谢皎月听见李临这句话,只觉得有几分可笑。
三年前,这人连她私会外男,未婚先孕都忍了,现在却要用一个婢女来定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