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
她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一路狂奔。
连黄包车都没有找。
好像是急迫的不行了,又好像要释放心里的高压。
等她再次站到“梁宅”门口,竟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陌生感来。
好像是从死跑到了生。
她深吸一口气,踏脚走了进去,廖功确实在院子里等着。
“阿碗小姐,你去哪了?”他迎上来。
严婉儿急急的拉住了他的手,“三哥受伤了吗?我去望天阁的时候,没找到你们,我以为你们……”她声音开始哽咽。
刚才所有的着急担忧都化成实在的泪。
一滴一滴。
无穷无尽。
她声音里的哭腔和嚎啕伤心全泄露出来,“……我以为你们出事了!”
廖功虚虚的扶着她,“阿碗小姐,三哥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没伤到。”
严婉儿死死抓着他的手臂,袖子被抓出皱褶,缓缓无意识的点头。
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廖功犹豫:“只是……”
他朝屋子看一眼,语气艰难苦涩。
严婉儿的目光也顺着看过去,她的心跳停了一拍。
糟糕,把这事忘了。
廖功说:“三哥回来,没找到阿碗小姐,看那个房间门开着,就进去看了看……”
院子里静悄悄的,好像里面是间空屋。
唯有廖功悲伤的话还在继续:“三哥他妈去世了。三哥一直在屋里待着,不让我进去。”
连阿碗小姐的行踪也忘了问。
刚在望天阁经历刺杀那样的事,那人还是冲他来的。
死里逃生,回来就听见了母亲横死烟铺的消息。
任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严婉儿深深的看一眼,眸地流淌着不知名的情绪,“我进去看看。”
无论如何,不能让三哥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不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