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据说跟路丘在一起。”
宁乔渐渐放下心来,又问了一些关于他们的近况,拓跋墨一一答了,宁乔这才作罢,高兴完之后宁乔的情绪又慢慢地低了下来,她坐在火边怔怔地盯着火苗发呆,有些失落。
“听到他们都好,你难道不开心吗?”
“开心啊……”
“那……”
“没事。”宁乔搓了搓手,将手放在火上烤了烤,“唔,我去睡觉去了。晚安。”
拓跋墨看着宁乔的身影钻进了帐篷里,不远处的扎答走了过来,很有些奇怪:“王子,你怎么不告诉她那个男人现在正被乾和那皇帝关在天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拓跋墨眼神扫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是淡淡的警告,“这件事,以后就烂在你的肚子里,以后谁也不许在我面前提,更不能在宁乔的面前提。”
扎答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还是应下了。
宁乔在马车上过快大半个月了,整个军队才悠悠然地到了都城,而据一个小士兵说,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搁在以前肯定要一个月。
刚进都城里,一抹繁华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四周有各种大胆的姑娘是慕名而来,就是为了能一睹拓跋墨的容颜,如果不小心被拓跋墨相中了,那个女孩绝对是最幸运的。
宁乔骑在马上穿着一身士兵的衣服无比坦荡荡地欣赏着这都城的美女,时而还跟身旁沉默的闻人泪评价一下这个女孩漂亮那个女孩衣服好看的,闻人泪却是连看也不曾看一眼,宁乔觉得无聊,说了几句就美滋滋地看着她们去了。
拓跋墨早就换好了铠甲,骑在战马上,意气风发,英姿勃勃,对于下面女人的尖叫声视而不见。军队的阵形慢慢停了下来,宁乔看见前面的拓跋墨下了马,在一个老者面前跪下,他牵过老者的手,在老者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周围传来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宁乔在心里咂舌,那些女孩子,可真是热情奔放大胆啊。
扎答纵马过来,在宁乔的耳边提醒道:“这位是王子的父亲,我们的王。对了,王子吩咐我带你们走侧门先到他的王宫里去。”
“你们王子,住王宫里吗?”
“王子的王宫其实只是他的一座府邸,是王钦赐给王子的。”
宁乔点了点头,跟闻人泪随同扎答先过去,而这之后的好几天,宁乔都再也没有见过拓跋墨。
宁乔开始有些气喘发病的症状,幸好是有闻人泪在,压制得及时,但是不用他说,她也可以看到他眼底的担忧,她笑了笑示意无碍。
“我会尽快要求拓跋墨拿到天珠的。”
宁乔笑了笑,显然并不当真,闻人泪定定地看着她,重复了一遍。
她无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好说道:“放心,我比任何人都要爱惜自己的命的。”闻人泪这才作罢。
当天晚上,宁乔倒是等到了拓跋墨。
宁乔自从上次出了事之后睡眠一向很浅,早在拓跋墨走到她的窗户的时候她其实就醒了过来。
鼻尖传来淡淡的酒味,宁乔闭着眼睛,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
拓跋墨进了屋,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带上门出去了。
宁乔被拓跋墨给弄得莫名其妙,但是她实在也是睡不着了干脆就爬起来,跟在拓跋墨的身后慢慢走着。
拓跋墨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他一点儿都没发觉,自己进了书房,宁乔想了想,脱了鞋,溜了进去,正打算吓他一下,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王子,您回来了。”
“嗯?那边有动静吗?”
“还没有,但是我听说,好像有人过去劫狱,皇宫里倒是闹了一场……”
宁乔见他们要谈正事,觉得现在也不方便,顿时没了兴致,就打算溜出去,然后就听到拓跋墨吩咐道:“应该是涂纪的人,林崖出事了,凭着他跟宁乔的关系,他们也会去救他的。”
宁乔站在阴影里,只觉得手脚冰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宁乔睡到日晒三竿才醒,闻人泪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与闻人泪的担忧正好相反,宁乔能吃能睡的,还过的特别快活,闻人泪也不多说,见她这么能吃能睡只是把每天看脉的次数从两次变成了三次。
拓跋墨倒是没有刚回来的时候那么忙了,有时候还会过来陪陪宁乔,但是显然更多的时候就是被宁乔给气走了,闻人泪找拓跋墨要天珠,拓跋墨看了看旁边笑得满足的宁乔,只推了推:“现在还不是时候,过一段时间了。”
“她比以前要更能睡了。”
见拓跋墨不解的目光望过来,闻人泪倒是难得地好心地解释:“是体内的蛊发作,我之前只能去个大概,并不能去其根本,想是那只母虫,在她的身体里又不安分了。”
拓跋墨沉默不说话,闻人泪看着他,他点到即止,他知道他不会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