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州城压根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皮究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是杀人犯!麻烦顾先生收回……”
顾州城轻飘飘的眼神落在了他身上:“看来皮小少爷很了解,我是不是该提醒皮越,不要只顾着道上的事,也该管管他那些不成器的私生弟弟了。”
皮究脸色顿时一白。
记忆里那位大哥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苛刻又歇斯底里的夫人,飘着血气的昏暗禁闭室,构成了童年阴影。
苏羡君察觉到皮究控制不住的打颤,知道这事又牵扯上皮家,趁着啤酒站在前面挡着,低着眸沉着的把桌子上的餐刀顺到右手袖子里,然后主动对上顾州城,淡声道:“顾爷想要羞辱我,不必拿这傻子开刀。”
……
顾州城没说话,点了支烟。
保镖陆虎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但心底却叹气,不忍看向苏羡君。
顾先生自从那位祝小姐、不,现在应该叫苏小姐死后,就染上了心情烦躁靠吸烟来缓解的毛病,这几年谁都知道,先生吸烟的时候最是喜怒莫测。
怕是这次羡君小姐又有些许苦头吃了。
一点猩红闪烁明灭,衬得男人白皙修长的指骨愈发冷感,顾州城眯着眼,薄唇微启:“羞辱你我不用想,伸手。”
苏羡君没动,眸光冷冷淡淡。顾州城冷呵一声,语气染上了暴虐:“苏羡君,我不想说第二遍。你是还想去监狱里住一住吗?”
听到监狱两个字,苏羡君低头,掩盖住眼底的恨意,乖顺的伸出左手。
她现在还不能翻脸,必须、必须要——
伴随着灰色的烟灰落在她的手心,红色的烟头被他直直的按在手心上。
好疼!真的好疼!
苏羡君下意识地抽回手,却被人死死的抓住手腕动弹不得,她把恨全部隐藏起来,就像这些年她见过的很多次那样,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烤焦的味道在空中弥漫,皮究被保镖劫持着,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嘴被堵上呜呜的叫骂。
顾州城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女人被烫的想要下跪求饶,歇斯底里的哭喊。
这真的是苏羡君吗?
顾州城忍不住想,思绪飘浮。他不是没见过苏羡君哭闹,但她一直哭闹的让人怜惜,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
他移开了烟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保镖随即放开了苏羡君,她瘫坐在地上,死死地捏着手,以求缓解疼痛。
她低着头,紧咬着唇肉,死死掐着虎口,皮肤掐成了死人白。
顾州城冷眼看着她,突然淡淡开口:“把她带到颐园,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她出来。”
“是,先生。”陆虎唤来跟着顾爷第二久的陈山把人带了出去。
陈山把人送到车上,掏出买的烫伤药,递给了苏羡君。
“谢谢。”苏羡君费力地说道,想要扭开药盖,陈山看她那笨拙的样子没忍住帮她拧开,弯着腰给她上药。
清清凉凉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上面,陈山虽然放轻了动作,但苏羡君依旧觉得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