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里并未迟疑,看来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沈年年勉强笑笑,招手与月榕说了几句。
哭哭啼啼的十初千恩万谢,被婢子拉了下去受罚。
院子里静了下来,院外木棍拍打皮肉的声响越来越清晰。一声接着一声,足足十五下,不多不少。
月榕来禀的时候,小厮们已经将昏沉的十初抬回了他自己的院里。
沈年年点头,又命人好生照顾十初。
游廊下,谢清正替苏沐把着脉。沈年年满意地看了几眼,很是自觉的寻了个借口离开。
甚至于,她还贴心地叮嘱了这一院的小厮,莫要去打扰。
春光正好,最适合谈天说地。
她走得快,也就没注意到谢清,没注意她的思绪早就不在这一方葱郁天地,而是随着余光,去了更远的地方。
那厢,待沈年年走进自己房里,月榕已经把这几日查到的消息细细说了一遍。
“你是说七夕?”沈年年疲乏地往软榻上一卧,懒懒抱着软枕抵在下巴,“有几层把握?”
月榕掖手恭敬道,“家主,婢子有五成把握。”
七夕跟原身少说也有三年,沈年年看账本的时候就发现了,原身甚是大方,对于跟着自己的这班婢子,月银赏赐从未亏欠。
所以七夕突然叛主生出杀意,必定还有旁的缘由。先是制造意外,这会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养生汤药上。
“这几日你们盯着就好,大夫说那绿石散几日起效?”沈年年恹恹打了个哈欠,问道。
“快则五日。家主,这样是否有些不妥?”月榕担忧。
七夕的卖身契还在沈府手中,如今她既生出了异心,寻个借口打死就算了,着实没必要沈年年亲自涉险。
“今时不同往日。”沈年年往嘴里塞了个蜜饯嚼着,“朝中局势动荡,咱们沈家有富无依,稍有差池,都会落人话柄。到时候千金散去也就罢了,只怕命亦难保。”
这话说得是,树大招风的道理自古就有。更何况她们已经得罪了苏家,苏芹再不济,身上也有功名在。
沈年年微微叹口气,与月榕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之后,沈年年便病了。
谢清的汤药未曾断过,她却仍是昏昏沉沉。十初拖着病躯来看过,苏沐也来过,后面竟是又惊动了徐县令。
好在这次并未像之前传她病入膏肓,不然保不齐又会出来多少沾亲带故、拖家带口的探视者。
五月下半旬的凤州,天是一日热过一日。
沈年年不过躺了三天,身上就黏腻的不行。好在月榕刚刚禀过,七夕偷偷摸摸往外去了。她这才抓紧时间让白芷在房里烧了些热水,泡了进去。
水汽氤氲,似是在她面容上覆了一层柔和的光。一想到今日或许就能查到七夕身后那人,沈年年浑身都轻松起来。
重新躺回榻上时,她甚至还想起了书中关于原身不多的几句评价。
富贵无依,又是个独女,可不得被人惦记着么。也难怪原身不是病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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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生病的路上。
原来她也以为是原身身子骨不够强健,这会看来,只怕有人想这金银富贵多时。
正想着,哗啦——,珠帘被人轻轻撩起。
沈年年赶紧闭上眼,府中的人尚未完全清查完毕,绝不可掉以轻心。
走进来的人止住了白芷的行礼,只淡淡往里间看去,“今日还没好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