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国公夫人眼里没有那种太子世人眼中常见的精于算计,反而她的语调里,还有难以抑制的激动。
她大概是真的很想念那一块生她养她的土地,但那段经历对她家中长辈来说,又是一段不光彩的经历。
她并不可能在长辈面前去提她的怀念,那无疑是在他们面的伤口上撒盐。
这和姜沉鱼是重生的,明知道一些事情却无法张口去说,有异曲同工之感。
“好啊,慧茹婶想听什么?”
“他们过年还会舞龙舞狮么?热闹么?过年都吃什么呀?一年四季七八个月夏天有没有什么变化?”
她问的真切,姜沉鱼便将自己的亲身经历都一一道来。
她不知道,自己经历的,和二十多年前国公夫人经历的,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总归是一点安慰吧。
国公夫人听得津津有味。
末了才道,“岭南果然还是那个岭南,好似也没什么变化。”
说着,拉着姜沉鱼的手道,“谢谢你,小鱼儿。今天听你说这些,我真的很开心。”
然后用从小在岭南学的语言,跟她说了句谢谢。
姜沉鱼也用同样的语言回答她,“不客气。”
然后相视而笑。
晚饭,姜沉鱼也是在国公府用的,实在是国公夫人盛情难却。
她也不好推辞。
吃过了晚饭,他还准备留姜沉鱼下来住。但姜沉鱼解释明日还有其他的事,不过她回改日再来拜访,国公夫人这才松口放人。
但还是亲自送到了门口去,依依不舍。
“小鱼儿,你忙完了事情记得来看慧茹婶啊。”
“放心吧,慧茹婶。我过两天忙完了一定来。”姜沉鱼保证道。
可国公夫人还是不放心,又凑过去拉着她说了又说。
要不是徐国公拉着,她都要跳上车跟姜沉鱼走了。
徐国公:好险好险!差点我夫人就跟人跑了!
国公夫人对姜沉鱼的态度,徐厚看了别提多眼红了,“怎么娘要对她的态度跟对我天差地别,凭什么啊?明明我才是亲生的。”
怎么他全程就跟个傀儡似的,无人在意。
宋承稷拍拍他的肩膀,“你应该庆幸你是亲生的。”
然后便飞身上马,护送姜沉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