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是个金银窝儿,如今小敏已经把红衣阁清空,我也在找人翻新,只等墨淮修一来,开店迎门。届时……花销也是不用担心的。”
林妙宣本想说,届时,就连将军的军饷她也是能帮上忙的。
可赵临安骨子里有傲气,她不愿意让这个男人觉得,她小看了他,想了想也就没有说出口。
反正到时,她的,他的,都是一样的。
夫妇一体,本该如此。
想着欧阳淳今天离开林府时说的话,林妙宣自己微微笑着。
欧阳淳避开林府里的人,特意来找她,面色恍惚,一看就是喝多了。
“这话儿我本来不该说,可县主也知道,临安他是个话少的,对于自己做得事情更是从来不愿意多说半句,所以啊,作为临安的兄弟,我觉得还是得和县主说一声。”
“欧阳公子想说什么?”
“那聘礼单子上的东西,按照权贵眼光自然算不上顶好的东西,可数量众多,也是不差的。”欧阳淳扭捏了一下,说,“我也不担心县主会笑话临安,我清楚临安的情况,其实可以这么说,那张聘礼单子上的钱,就是……就是临安现在全部的身家了。”
“全,全部……”
欧阳淳点点头:“域北穷苦,日子难过,宋郎之怕边境坐大,更是长年累月地拖欠着给域北军的军饷,这些年都是临安自己想办法才把域北军壮大到这种地步,收复了十三州。”
“而这壮大军队,最不能缺的就是钱,所以……临安也不想委屈县主,就把单独自己留着的一份儿钱都拿来买聘礼了,准备了好久。”
这,确实有些像赵临安做的事。
欧阳淳见林妙宣没有说话,喝酒喝得头疼,也顾不上考虑林妙宣在想什么。
都怪林钰,怎么看着瘦瘦弱弱的,那么能喝?
欧阳淳赶紧再开口:“不过啊,据我所知,临安的聘礼其实还不止单子上的那些,临安好像觉得那些东西也不够给县主的,还让我专门回域北去取了一个东西过来。”
“我可是派人快马加鞭地赶了半个多月,累了好几匹好马才拿回来的。”
“只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用个盒子装着的,想来应该是给县主你的聘礼吧。”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林妙宣现在有些好奇。
谁能想到,林妙宣正想着,赵临安就开口解答了林妙宣的好奇。
听着赵临安的声音,林妙宣的笑意更盛。
心有灵犀,说得也不过如此。
“华玉楼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二,我相信凭借县主的本领,定能很快在洛城稳住华玉楼的跟脚。”
“嗯。”
赵临安顿了一下语气,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木盒,手指摩挲着上面的雕刻花纹,轻轻敲了敲林妙宣的窗台。
“其实,我这里除了聘礼外,还有一样东西想交给县主,还请县主能够收下。”
经过她感染了风寒一事,赵临安再来夜间谈话,窗台都是紧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