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处本有村庄居住,后因为地力不肥就搬迁走了,可留下的各种开凿的水井地洞与建屋造梁大肆砍伐树木所形成的一面山体不稳是改变不了的。”
“因此,这地龙一动,陡峭山体就塌了,裸露出的金矿脉就在原来村庄住处的上头而已。”
“这……金矿的影响巨大,一旦发现应当立刻归于朝廷,可鲁地的断山金矿竟然有人敢私自售卖,其心难测。”林妙宣说着,心里还是很震惊的。
那可是一座金矿,到底是谁真的大胆?
随后林妙宣就想到了,猛然看向赵临安。
赵临安叹了一口气,说:“只有宋逸兴。”
此话一出,厅堂内沉默了几个呼吸。
“可,将军,宋逸兴如今还和域外之人有联系,再加上金矿的财力加持,后果不堪设想。”
正是因为鲁地断山金矿是私自开采,不能制成官方金锭直接通用,宋逸兴才会想要私下售卖,洗成通用官银。
也怨不得,赵临安在查证时,能接上墨淮修。
赵临安点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商议如何应对此事,尽管欧阳的消息查探得快且隐蔽,我们也要快做决断。”
墨淮修开口:“据我所知,鲁地的新金售卖也才刚开始不久,再加上路程时间,出量还不大。”
“如此最好。”
“如今,洛城和其他地方的人还不知道鲁地金矿的实情,如果我们利用百姓舆论把这件事情暴露出来,我想,恐怕不妥。”
赵临安点头:“鲁地和洛城山高水远,我们若先从洛城放出消息势必太过于引人注目,且也会给宋逸兴留下足够的反应时间,脱离自己。”
欧阳淳接话:“若是从鲁地放出消息也不够妥当,先不说我要派人过去传话,都至少要花半旬的时间。”
“就论现在宋逸兴对鲁地的控制情况,查清这些情况已经不易,据我所探知,鲁地的断山金矿已经给周边村庄之人带去了利益好处,要想在这风口上去揭他们的金银窝,难。”
“比从饿虎嘴中夺食还难。”
林钰深深叹了一口气,说:“人心如此。”
林妙宣看着厅堂内的四个大男人在商量着对策,在考虑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墨淮修虽然和这事情有关,可毕竟没有其他三个人对时局了解得多。
交流得少,对林妙宣的注意就多了。
见林妙宣一副沉思的样子,说:“天色已晚,雪娘要不先回去休息?”
林钰也说:“是啊,现在墨公子已经平安到了,雪娘你自可放心,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我……”
林妙宣刚想开头,就又听林钰说:“这些天雪娘你一直在准备出嫁事宜,时日不长,东西繁重,要多多注意休息才行。”
也是,这屋子里的人都是在官场商场打拼了许久的,看事情的眼光只会比她好。
他们定能想出来不错的法子解决事情。
可……
“县主慧眼独到,可否阐述一二,为我们分析分析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