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吓得身形一晃,赶忙躬身下去,双手交握,十分委屈:
“尉长大人,这不能怪小人啊,小人也没想到二位公子如此喜欢这支玉簪。”
薛涛撇了撇嘴,他将玉簪交到一旁手下的手里。
摇头气道:“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破事!
这,唉!我不管了,你两位要真想要这簪子。
就来城防队吧,一只簪子,卖到三千两,真是出了鬼了!”
这支玉簪最终身价几何,究竟花落谁家,实话说来。
以谭绍与张昱这两位公子的豪爽气魄来看。
还真不好预判,是以,这支玉簪叫薛涛半道插足收了去,倒是个好事。
店家虽心疼自己的镇店之宝,但好歹薛涛没有强抢豪夺。
总归是暂时给他的云宝阁解了围。
店家左右不能得罪张昱和谭绍,只能低头吃闷亏。
只是他又不能平白丢了自家的宝贝。
是以临了又暗搓搓地给那拿着玉簪出门的军差一锭细银。
军差是个场面人,见到这个自然心领神会。
他反手顺滑地将银子收回到口袋里,对着店家笑说了几句。
便跟着薛涛出门,上马而归。
薛涛顶着烈日,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去。
来时倒也没觉什么,回去时便越想越觉闹心。
等下了马,一步跳进城防大狱外墙的阴影下,薛涛便嘟嘟囔囔地发起了牢骚。
“简直了,什么芝麻绿豆小事都要找我,当本尉长是巡捕了?”
薛涛一边说一边阔步往城防牢狱里去。
守狱的几个狱卒见到薛涛去而复返。
便都点头哈腰地重又迎了上来,一时间又是扇风又是端水的。
将薛涛伺候得颇为熨帖。
“薛尉长这是怎么了?在哪惹的火气?”
一个笑得满脸褶皱的狱卒殷勤地给薛涛扇风。
薛涛撇了撇眼,他回道:“可别提了。
我当云宝阁有人打架呢,谁成想是为的一支破烂簪子。
两个疯货竟然加价加到三千,还哪个都不让哪个!”
狱卒疑惑地问道:“三千?三千钱?”
薛涛冷哼一声:“呵,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