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狱卒全皆吸了口凉气。
他们一个月的俸银也不过才二三两银子。
三千两于他们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了。
“乖乖,谁呀?这么有钱?”那狱卒赶紧问道。
薛涛坐回到风口那只木桌旁,又喝了几口水。
这才回答道:“谭绍那个混货,还有张昱张大公子。”
谭绍的名头向来不太好,狱卒们对这人也有些风闻见识。
只是张相家的张昱大公子。
那可是京城同般年岁的公子哥里佼佼出众的一位。
怎的会同谭绍牵扯到了一块?
左右无事,加上夏季日头大盛,人也困乏。
狱卒原本昏昏欲睡,现下听到薛涛带回来的消息。
一个个便都打起精神,围了过来。
“张大公子?我听说他矜贵得很。
处事向来知道分寸,怎会同谭公子一同胡闹?”
“是呀,张公子莫不是叫天光照了眼睛,头脑发昏了?”
众狱卒你一句我一句,竟是叽叽喳喳。
越发起劲热闹,薛涛当着风口被风吹了好几个来回。
身上的燥热也被吹尽,他见狱卒们兴致勃勃,便也图个一乐。
笑道:“依我对谭绍的了解,他今日八成是故意找的茬。”
狱卒不明所以,交相顾看两眼,便都看向薛涛,一个狱卒问道:
“尉长,你怎么知道的?”
薛涛眼睛眨了眨,笑道:“十成十的是,谭绍什么人,我能不清楚?
那混小子,只要张嘴,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狗屁。”
众狱卒闻听此话便都笑作一团,薛涛这话倒是确实。
他在这京城里,最看不惯的两个世家公子,一个是陆风季。
一个便是谭绍,只是陆风季现已迁居到了岭北了。
这京城里能入薛涛的眼,还被薛涛见面就顶的只有谭绍了。
薛涛今日将那玉簪收来,倒也不全是为给那店家解围。
他将玉簪收来一小部分是想息事宁人,一大部分则是想要气谭绍一气。
谭绍不是想要这簪子吗,薛涛偏就要把这簪子扣来。
谭绍想要少不得要经过薛涛的同意,而薛涛自然不会将这簪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