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休与公冶青这时都动了动,公冶休转过身来。
他看向吴见月,说道:“有几匹马状态消沉。
但其他马正常无事,应不是马疾,姑娘可先放心。”
吴见月点点头,又听公冶休说道:
“那几匹马贪吃草料,倒是比别的马厉害许多。
不知姑娘平日里都给这些马准备什么草料?”
吴见月想了想,回答道:“青干草或是青牧草。
有时会填一些熟豆粕和麸皮。”
公冶休皱了皱眉,问道:“姑娘可曾喂过整豆?”
吴见月摇头:“这倒没有。”
公冶休疑惑着示意吴见月来看,公冶青将灯笼送了过来。
三人就着灯笼火光往食槽里看,吴见月随手拿起一根树枝。
她在草料中拨了拨,却是瞧出了不对劲。
草料堆里有几粒碾碎的豆渣,公冶休看了两眼,问道:
“不知这处马厩还有哪些人会来照料?”
显然公冶休也看出了此乃人为,是以有此一问。
吴见月脸色慢慢沉着下来,她挑了一点豆渣放在手上。
就着灯笼火光细细看了两眼,她将手一拍,站起身来。
说道:“想来这些马多多少少都中招了。”
多说无益,此等道理吴见月与公冶休全皆心知肚明。
吴见月看了看马厩,片刻后便看向公冶休,谢道:
“多谢先生为我查得此间原因。”
公冶休双手一抬,微笑道:“举手之劳。”
公冶休见到吴见月的脸色消沉,眉头微蹙,便又问道:
“姑娘怎么了?”
吴见月见到那几粒豆屑便深入地想了起来,按理来说。
惊鹊楼内用以驮货拉车的马,应该不会被人这般特意对待。
事出有妖,如此特殊对待下,必有隐情。
惊鹊楼里的马怎会上此等台面?此番必是对人不对马。
吴见月想到今晚惊鹊楼内人声鼎沸,热闹繁华。
其内倒是聚集了不少世家亲贵,若说对人。
那为何要给惊鹊楼的跑马下巴豆?
“遭了!”吴见月开口轻呼,公冶休见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