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吴见月目光一沉,眉头拥簇起来,似是遇到了要紧事情,他忙问:
“出什么事了?”
吴见月被公冶休一问,旋即看向公冶休。
她将视线放到公冶休身上,开口道:“劳烦先生帮个忙。”
惊鹊楼内酒过三巡,越发沸沸扬扬,薛涛一边时不时地瞪一眼冯舒。
一边喋喋不休宛如老妈子一般地数落薛瑾,碍于楼内人来人往。
薛涛训诫妹妹时,并没有放开声音,他声音虽不大。
但话语中谴责的语气丝毫不减,薛瑾被他顶头训斥。
一时间颇有狗血淋头的意味。
“阿瑾,你是不是忘了上回你当街被围的事情了?
那样一个情况,要不是宣平侯爷路过。
施以援手,你怕是没命回了!”
“阿瑾,你是一个女郎,是名门闺秀,怎能弄成这样?
还抛头露面的?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阿瑾,今天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下次。
老爹老娘那我就不帮你圆谎了,你还笑?
你是不知道,我刚才见到你,真是差点没背过气去!
还笑?心怎么这么大呢?”
冯舒虽然被薛涛时不时地瞪上两眼,但他总能捞得空闲听些话头。
于他而言,听薛涛如何如何教训自己的妹妹。
简直是太有意思了,就着这个场景,冯舒还能多喝三坛酒。
今晚于冯舒而言,可是分毫不亏!
薛涛说得累了,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
茶还没送下喉咙,他却先见到吴见月从后院方向急步向他走了过来。
薛涛微一吸气,茶水就此呛到他的喉咙。
瞬间将他呛得面色发红,大咳不止。
冯舒还没笑出声来,却见吴见月直接走到薛涛面前。
她表情有些凝重,竟是未顾猛咳不止的薛涛,上来就问:
“薛少爷,城防大狱那现有多少人?”
薛涛一愣,他咳了一阵,一边咳一边摆手。
等稍微平复一些,他抬头看向吴见月,竟是眼中含泪:“什么人?”
吴见月干脆蹲了下来,问道:
“看守大狱的人,今晚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