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楠林村和许州,在场几人心情都不免沉重起来。
“待下一次骚扰,我带人去胡夏大账,抢夺粮食,就算抢不过来,也要让他们吃不了。”听贺羡南这么一说,张正平心底有了别的主意,当下便拥着贺羡南往书房里去。
“殿下这法子听上去可行啊,咱们再商量商量,让计划变得更圆满些。”他爽朗的笑着,勾着贺羡南的肩膀,回头看了眼盛年,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来啊。”
盛年摇摇头,随后跟了上去,也就殿下随和,不计较这些,若是换了如今的陛下,只怕……
也只能在心底默默叹息。
三人在书房里待到了深夜才各自回去息着,可又谁都睡不着,这个计划,听上去似乎很完美,可行性很高,但贺羡南的危险度却也很高。
胡夏人却又沉寂了快十日,而流云也将人给带回来了,皮肤黝黑满脸胡须的男人被捆了手脚扔在地上。
“殿下,这人就是芙蓉关看守犯人的张奇,这几人是衙役,找到的时候,只有他一人活着,且被绞了舌头。”流云皱着眉有些晦气的道,好不容易寻到人了,却得了这么个结果。
他蜷缩在地上,眼睛里全是哀求的看着贺羡南,呜呜咽咽的喊着,神色焦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会写字吗?”贺羡南从书桌上拿了一章纸和一支毛笔,递过去。
张奇摇摇头,眼底的光渐渐熄灭了,身子却还在努力挣扎着。
流云看着他这行为实在是烦躁,上去踹了他一脚,瞬间老实了,可空气里多了点尿骚味,实在是……
“住手。”贺羡南捂着鼻子,上前两步,蹲在他身前,定定的望着他:“我将你嘴巴的东西取下来,你不要大叫,我问什么,你只要点头和摇头就可以了。”
贺羡南将宣纸拍在流云身上,撇了他一眼:“你来记录。”
扯下他嘴里的布条,退后了一步,身上的衣裳已经臭得能引苍蝇了,实在是有些倒胃口。
“你叫张奇?”他问了最简单的问题,张奇迫不及待的点头。
“芙蓉关的犯人是你看守?可还有让人负责?”他连着问了两个问题,张奇都点了头,后面一次点头,眼底明显闪过恐惧。
“你的舌头是山洪爆发后被人割的?”贺羡南刚问完,他情绪便偏激起来,啊啊啊的叫个不停,眼底的惧意蔓延,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先带下去,别弄死了。”贺羡南见他如此,也知问不出什么了。
流云刚准备出去,他便唤道:“你先留下。”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