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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荆小情收拾好自己软弱的情绪,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发现大殿里面非常“热闹”——连何必和柳如烟都凑到了一起。
她还没来得及想能让这俩人凑到一起的究竟是什么事,透过他们二人中间的缝隙,荆小情看见那个昏睡多日的男人,此刻已经醒了过来,正靠在墙边坐着。
他的脸色仍然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但是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看见荆小情的时候,他扬起嘴角,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梁道友,早上好啊。”
荆小情惊讶地看着他。
“项前辈……!!”
怪不得何必愿意跟母亲凑得这么近,原来是父亲醒过来了。
荆小情顾不得昨天晚上跟何必生出的那些秘密与龃龉,一溜烟地钻到了柳如烟的身边:“项前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项光之的笑容还有些虚弱,他看向荆小情:“……已经没有大碍了,多谢梁道友关心。”
荆小情用力点点头,随后跟身侧的柳如烟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激动。柳如烟脸上的笑,让荆小情觉得很幸福。
项光之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了各位,让你们都担心了。”
“光之,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柳如烟的眼眶红了,她握住项光之的手,却怕弄痛他所以不敢用力握紧:“这几天我总担心你醒不过来,真是把我吓坏了。我知你求胜心切,但是今后再也不可这般莽撞了,明白吗?”
项光之抿住嘴唇,想笑却用力憋住了,最后只能浅浅扬起嘴角,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他认真地看着柳如烟,眼睛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烟儿,我知错了,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让你这般忧心。”
虽然荆小情在旁边被喂了一大碗的狗粮,可一想到如此恩爱的是自己的父母,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欣慰地看着项光之和柳如烟二人,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柳如烟身侧的何必。
不出所料,何必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
正想着是否要寻个理由将何必给引开,省得他对于自己父母的怨念日益深重,只可惜荆小情还没来得及开口,项光之就已经抢了先:“阿必,在我昏迷的时候,感受到你的真元保护了我的内府,真的多谢你。”
“若是没有你,此番我必定要吃更多的教训。”
“……”听到项光之终于提及自己,何必紧绷的嘴角松了些,“你我之间,不必言谢。阿光,你将手伸出来。”
项光之听话地照做了,何必向前一些来到项光之的身边,并起三指来替他诊脉。
不是当初在沧澜城门外不情不愿地给荆小情诊脉那样,用细线一挑了事,给项光之诊脉的时候,何必脸上的表情既安定,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