磮一间烧有炉火的房间内,崔兴捏起银针,确定好白文义身上的穴位后,将银针轻巧地落下。
做好了疼痛准备的白文义,发现银针落在自己身上,没有带来一丝疼痛,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崔兴小神医,你这银针,落在我身上,怎么一点疼痛也没有?”
崔兴抬起头,缓缓道:“银针扎入的,都是你的穴位,没有丝毫的偏移,所以你感觉不到疼痛。”
“如果先前有针灸大师,在你身上,施展针灸疗法,你有疼痛之感,那说明那一位大师的功夫,还不到家。”
崔兴这一番话说完,旁边的魏大夫,老脸一红。
崔兴说的,正好是他,他之前为白文义,针灸诊疗过几次,每一次的治疗,白文义都要咬着一块毛巾,身上冷汗直冒。
那是他在强忍着剧烈疼痛。
可眼下,崔兴都已经在白文义身上,足足扎了数针,白文义连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
由此可见,后者不仅在中医药理知识上,要胜过自己,在针灸理疗上,也胜过了自己。
崔兴回答完那句话之后,动作丝毫不停,手上的银针,接二连三地落下。
不多时,白文义的胸膛,以及手臂,便全然被银针落满。
崔兴简易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淡淡道:“接下来,保持一个时辰的时间,在这一个时辰里,白行长你这边不要乱动。”
白文义郑重点头,现在他对崔兴极为满意。
后者莫说让他一个小时不动,哪怕是让他一整夜不动,他都会强忍着那种不适做到。
魏大夫走到崔兴身旁,“这位小神医,你先前说,不是师从钟老头,也不是师从罗老头。”
“那你是师从哪一位神医?可否与我说上一说?”
崔兴脚步豁然停顿,思考了一下,他本来想把秦大夫的名号,说出去的。
又担心自己说出去之后,这一个魏大夫,会直接带人,去岛上打扰秦大夫。
后者的年龄已经不小,每日为村里人诊疗治病,已经是他的极限。
一念至此,崔兴脱口道:“我学医,没有固定的老师。”
“医书我会看一点,医典我也会翻阅,不同从医者的经验,我也会一一吸取,所以,你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给出肯定答案。”
魏大夫听后,眼睛更是一亮。
中医针灸一脉,最讲究的就是一脉相承。
可崔兴这很明显是东学一点,西学一点,可哪怕这样,还能够有所成就。
这种人,若非天赋异禀,绝难做到。
当下,他就忍不住,想要崔兴为他传授些许针灸知识。
当然了,并非免费传授,崔兴可以前往他的诊疗所,看中哪些名贵药材了,不需要付钱,也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直接拿就是!
崔兴整个身子一顿,对方在江城市,有开一家诊疗所,而且名气不小。
那也就意味着,对方收藏的药材,不会比金门岛的药材差,说不定很多珍稀的药材,年份上百的药材,他这里都有!
想到这里,崔兴转过身来,注视着魏大夫,那一张苍老的脸庞。
“我是可以,将我的一点心得,传授给你,但是你也能看出来,我的年龄不大,如果有说得不对,或者遗漏的地方,还请魏大夫你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