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不见了?是被人盯上了,还是你遗落到哪处了?”听到卫玉良的述说,陈庭轩将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因为不这样的话,他怕控制不住会把卫玉良揪起来痛打一顿!
因为,这可是密旨啊,作为站在权力顶峰的当今皇上,堂堂一国之君,给臣下属民降旨,不但瞒着其他人,还转道西北,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也在被人所擎肘!连下道旨意都要东躲西藏怕人发现!而也说明皇上在被人所监视!
可是,这密旨如今却丢了!再结合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更侧面说明了这道密旨不但极为重要,更重要的是某些人不想让密旨到得陈太傅手中!
想到这些,陈庭轩怎能不急,陈太傅可是他的祖父!于是忙连声催问。
卫玉良却茫然地摇头,喃喃道:“不知道……按理是不可能的,我一直用心藏着,没有人知道藏在哪里的……”卫玉良此时的心情难过又苦涩,密旨丢失,最难受的就是他了!
“路上没有碰到可疑的人吗?我记着听陈湘说过,你们在路上碰到过一伙强盗,虽然打着抢劫的名义,但是陈湘说,他们看着不象是求财的……”正难过着却又听陈庭轩问道。
陈庭轩也是突然想起这件事了,当时就是在这间屋里,陈湘讲述和大公子认识的经过时,提出过这件事,说那些强盗有些古怪,口口声声说是求财,但对陈湘拿出的金银之物却不屑一顾,只对着大公子步步进逼,当时陈庭轩没有放在心上,如今一细想,顿觉这伙强盗十分可疑!
大公子却摇了摇头:“他们是可疑,但是,把他们打跑后,那密旨还在我手中。”
大公子的话语有些苦涩,但他还是缓慢地说道:“我就怕密旨有失,每天都检查一遭,也不瞒你,在我回县衙的前一晚,那密旨还在。
谁知第二天我想赶紧交给陈太傅时,却发现,密旨不翼而飞了!可明明,我一直看着它的。所以我才闹不清,到底是怎么丢的,我敢保证,在碰到那伙强盗后,路上再无奇怪的人出现。”
前一晚还在?陈庭轩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反正已经丢了!算了,怨你也是白搭。那你发现丢了之后呢,难道没有访查吗?”
“怎么没有?我也知道,只怕是内贼,我将跟着的人都查遍了,一无所获。”大公子的声音此时充满了无奈,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手指床下:“庭轩,将我床下的鞋拿来,里面有东西。”
陈庭轩正生气,本不想理会,但看大公子一脸的乞求,终是不忍心,皱眉将一双白底儿黑帮的软锻做的鞋拿起扔给大公子,对方就从鞋里面拿出一个铃铛来,然后用力将铃挡分为两半,就从里面掉出一枚玉牌来。
大公子将它拿至手中:“幸好这个没有丢,庭轩,没有皇上这面‘如朕亲临’的玉牌,那圣旨不管落入谁手中,都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大公子此时十分庆幸,他是从他的岳父,也就是周明山手中接过密旨和这枚玉牌的,当时周明山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切不可将事办砸。大公子也算是个谨慎人,虽然满口答应,但为保险起见,他取下马颈上的马铃,将玉牌秘密封至其中后又挂了回去。是以密旨虽丢,“如联亲临”的玉牌却还在。
“庭轩,密旨上写的清清楚楚,陈太傅只有拿着玉牌,密旨才能起效。”大公子说着将玉牌轻轻放入了陈庭轩手中,自己则垂了双目,觉得没脸见陈庭轩了。
陈庭轩倒是一愣,“如朕亲临”的玉牌?皇上竟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祖父?
虽知定是让祖父拿着为朝庭办事的,陈庭轩依旧很感动,他是早知道皇上从没有对陈家的忠心起过疑的,但这一刻心却也是激荡的。但很快他就猛然看向大公子:
“玉良,把密旨的内容告诉我!”
“啊,庭轩你胡说什么,那是皇上给你祖父的圣旨,我哪有资格看。”卫玉良虽然满口否认,但闪烁的眼神却骗不了陈庭轩。
陈庭轩也不跟他废话:“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谨守规矩,背地里什么事儿都要掺和,以你的性子,难道不对密旨感兴趣?你肯定会先了解一下皇上让我祖父办的是什么事!再说,你方才已经说漏嘴了,你说是密旨上讲明了,有玉牌密旨才起作用!马脚已经露了,还想隐瞒我?”
到底是一起在西北军呆过二年多的同袍,陈庭轩当即戳穿了卫玉良的谎言,对方就是那种什么消息都要掌握的那类人,说着陈庭轩盯紧卫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