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不是国公府的小姐,是大权在握,掌握萧家半壁江山的上官良的女儿。
上官世家历朝历代不乏中流砥柱之人,家风严谨,子孙争气,在江南有家族子弟兵,上官良更兼与兵部尚书容策交好,在朝中一呼百应,他必须与上官良对着干,才能保持朝政的微妙平衡。
若是与上官良成了翁婿,只要有人在皇帝耳边吹一吹风,他一定是造反第一候选人。
退一万步,就算他真的色令智昏,一门心思地想娶她为妻,皇帝答不答应?上官良答不答应?
当然,她心里有没有他,他也没底。
琢磨好几天后,他终于忍不住想先见她一面,问个究竟。
“我说你先别哭,成不成?这要叫旁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你自已说说,从你进来到现在,我可有为难你?”
她振振有词道:“那你摔茶碗作什么?还要给我定欺上瞒下的罪?就连当日的承诺因为我不是宋启莲你也不愿意履行。”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想好了,其他我可以不在意,但王爷要治我的罪,我万万不能认,不然让我爹爹的脸面置于何地,让上官家的名声毁于一旦。”
萧宁熙挑眉,来了兴致,“你确实蒙骗于我,为何治不了你的罪?”
她目光狡黠的落在他身上片刻,马上收回,嘟囔道:“王爷说我骗你,可有证据?”
“怎么没证据?有人证,本王的随从庆泽,五品官员容彻皆可作证你谎称宋三小姐。”
上官清反驳道:“他们二人听命于你,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作不得证。按王爷的说法,我的丫鬟宝珠也能为我作证不曾蒙骗于人。”
萧宁熙彻底服气,她果真深的上官良真传,一张嘴风起云涌黑白颠倒,这要是真娶回家,也够他喝一壶的。
不过,甘之如饴。
看她倔着一张脸,娇俏灵动,他哪舍得再怪罪她,只好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想做官?”
上官清闻言,沉默半晌,失落道,“罢了,是非到头一场空。想来大理寺评测我只是个幌子,我要回府。”
她抬步要走,只听他又道:“大理寺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为何?”她不解道,整理卷宗分析案件,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他瞧她一眼,果然一说到做官,她非但不哭了,还来了点精神,他语气无奈道:“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