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紧赶慢赶,从军医院出来时,还是七点多了。
她拦了辆黄包车。
本想去买小蛋糕,想起来上次傅景淮说他不吃甜,她又改了主意。
去金祥路的买了八宝粥。
赶到别馆,都八点多了。
她问副官,副官告诉她二少帅在楼上卧室。
给她指了位置。
她走到卧室门口,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上前敲门。
敲到第三下,里面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嗓音:“门没关。”
温瓷心提了提。
小心的推门进去。
屋里没开灯。
只有窗帘缝隙里映进来的一缕月光,勉强可以看清屋里格局。
卧室很大。
床前摆着桌子和一套小沙发。
傅景淮屈着一条腿坐在地毯上,倚着床,手里摆弄着她的留声机。
听到推门声。
抬头看来。
瞧见是温瓷,他把留声机重重往地上一放,沉声开口:“谁准你来的?”
温瓷局促道:“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傅景淮:“老子不稀罕。”
又道:“滚出去。”
温瓷脚步一顿。
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进来。
在他跟前蹲下来,和他保持视线上的平衡,小心的问:“你吃饭了吗?”
傅景淮英俊精致的五官蒙着霜,开口就是冻死人的凛寒:“关你屁事,老子让你出去。”
温瓷:“我给你带了金祥路的八宝粥。”
傅景淮冷笑,看温瓷的眼神带着戏谑:“温瓷,几天不见,你是听不懂人话了吗?你要还想给自已留点体面,就自已出去,别等着我叫人。”
说完,站起了身。
走到窗子前,点了根烟。
温瓷握在身侧的手。
指甲用力的几乎嵌进肉里。
握了松。
松了又握。
最终也站起身,对站在窗前抽烟的男人道:“你给我两分钟,听我讲个故事,讲完我就走。”
傅景淮没吱声。
温瓷说:“我有个朋友,七年前,去了英国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