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被霸凌的事告诉了他。
以朋友的名义。
傅景淮问:“是朋友,还是你自已?”
温瓷承认下来:“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是本能的还击。还有之前……”
她顿了顿,有些难堪。
还是继续解释:“我看你是没有别的想法,当时就是觉得造物主真偏心,把一个人雕琢的如此完美。”
“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我确实冒昧了,我很抱歉,请你原谅。”
“我说完了,以后你要是不想再见我,我就躲得远远的。再见。”
温瓷鞠了一躬,转身要离开。
“站住。”
傅景淮开口,转过身,目光定定的望着她。
温瓷转到一半,又回过来。
傅景淮朝着她走了几步,把烟头丢进烟缸摁熄,黑沉沉的眸凝着她许久,问道:“你在外面被欺负,温树声知道吗?”
他嗓音平静了下来。
不那么生气了。
如今再回想从前那些经历,温瓷已经不会害怕难过了,平静的道:“太远了,他们鞭长莫及,告诉他们也是徒增烦恼。”
傅景淮没表态。
又问:“是贺川让你来的吗?”
温瓷怕他误解。
再发脾气。
解释道:“贺参谋是找过我,也确实让我来见你。但我今天来这里不是因为他,是我想把话跟你说清楚,再跟你道个歉。”
她好像总在找他道歉。
傅景淮抬手指了指自已鼻梁。
温瓷顺着看过去。
鼻梁上有条细细的深褐色结痂,已经快脱落了。
傅景淮说:“既然是为了把话说清楚,为什么现在才来?”
温瓷:“……”
其实还是心里怕他,一直在回避。
估计不说清楚,傅景淮不会罢休,她破罐子破摔般承认下来:“我害怕你,你总朝我发脾气。”
傅景淮又用那双黑沉沉的眸看她。
盯的她头皮发麻。
心一上一下的。
谁知,男人忽然嗤了声,道:“怕,所以拿手术刀刺我?”
语气明显轻快了。
温瓷心头微动,他不气了?
这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