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一点软膏涂抹在唇角,她又忍不住想起前些天动不动给她投喂酱牛肉、手撕牛肉的江雲庭,然后又想起这两日动不动就端着一堆地瓜干果小甜点往她面前钻的小五江隽意。
害!就这个吃法,不上火才怪呢,不上火都稀奇了。
她又不是猪,哪里禁得住这么喂。
许是她此刻神色太生动,叫江虞羲见了忍俊不禁,他来到了她身旁,接替她手中的工作,拿起那个软膏瓶子,取出一些想帮她涂抹。
可他刚一凑近她,言卿就吸了吸鼻子,然后又微微地蹙了一下眉。
“你前两日去哪儿了?”
她有点儿困惑,
虽然这人身上的香气依然好闻,似冰雪,似寒泉,似冷模雪松,清冽之中还带着些沁人心脾的温柔,可那份香气之中也好似混杂了一点儿血腥味儿。
言卿对这个比较敏感,他们这些人若是受了伤,又或者是出去干点坏事儿见了血,她甚至都不需看,只需闻上一闻就能立即清楚。
而江虞羲动作一顿,旋即才又笑着朝她看来几眼,“怎么,熏着你了?”
他作势就要放下手中的软膏瓶子,打算出去洗个澡再回来。
虽说早在他过来找言卿之前,他就已经把他自已从里到外洗洗涮涮了四五遍。
但没成想还是有血腥味儿残留。
言卿失笑,“不用,我哪有那么娇气。”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而后又问了一遍,“……是出了趟远门儿?”
江虞羲也没想瞒着她,见此直接点了一下头,“还记得“燕巢”吗?”
言卿:“?”
一愣,
才又突然想起当年初次练兵时,正好发现一个燕巢据点,还阴差阳错把江虞羲和楚熹年从那个据点里捞了出来。
“有眉目了?”她问。
江虞羲点了点头,“事实上……自从来了海州之后,我便让李铭鹤他们留意一下那些皇家骑兵,后来跟他们谈了笔交易。”
“不过他们那些人可不太乖巧。”
所以前几日事出突然,李铭鹤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是那位陈大将暗中派人去给燕州通风报信,
于是江虞羲就亲自走了一趟。
正好把人拦下了,也顺便灭了一下口。
“燕州那边共有三处燕巢据点,那姓陈的还真以为我人傻好忽悠。”
像他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一点后手都没有,怎么可能不让人盯着那个陈大将。
如今那人通风报信,殊不知恰恰顺了江虞羲的心意。
而言卿听过之后也反应过来,
她忽地一笑,
“我看那陈大将怕是没想到,你当日也不过是在同他做戏而已。”
交易是假,想等那人去给燕巢报信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