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这种气氛实在是叫人难受,燕草实在是崩不住了卟嗵一声跪了下来,风三娘一见燕草跪,她也慢慢的跪下,紧张得她的心跳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本想替世子妃说个话,可是话到喉咙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苍天啊,这要让她们说什么呀。
而房暮然不理她二人,清冷的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自己漂亮的夫君,她是喜欢他,是爱他,可是她也知道不能爱得失去理智,该问什么她还是一定要问,不会因为是自己的老公而避口不谈,这,不是她。
宗政决热好了身子,如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的来到榻前,自己脱了长靴上了榻,“不是已经将薄被换了么,不盖它,咱盖厚的。”
“换了难道就不可以盖了吗?别想逃过去。”
这一对夫妻根本就没将风三娘和燕草放在眼里,只自顾的说着话,不过,她们听到这里,原先紧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再一看,他们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她们,便悄悄起身,退了下去,将珠帘打下,轻蔓落下,掩住相到依偎的身影,最后,轻轻的将门闭紧,可是却没有离开,而是一左一右的立在门边。
宗政决挑眉,“你倒是多了两个忠心的奴婢,风三娘是一个很有主见的管事。”
房暮然娇哼道:“是啊,看看这碳,我只不过是报了个人名,她便知道怎么做了,这不得不说,是个极为好用的助手。”
十两银子的碳,她摔坏了头才会去买,所以,让风三娘找到张庄的张氏,也就是替曲氏接生的张婆子的媳妇,说来也巧,现在她的男人就是个烧碳的,原先她留着这个张氏只不过想着房府人冬日里绝不会给她好的碳烧,这才留下。
可没想到,那个张氏却到现在给利用上了。
“别给我打差,说说,苍耳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娘,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我的曲府……”
宗政决搂得更紧了,“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说的?”
咱娘。
光是这两个字就足够宗政决欢喜的了,她说的是他的亲生娘,若是别的人,只怕也接受不了苍耳族,毕竟这曾经是个叛族,谁沾上谁就会有杀生之祸。
他想过房暮然会有这种芥蒂,可是他不会怪她,毕竟她也是个平常的女人,可是,如今一听,她不仅不怕,还热情的称之为咱们的娘,她是真的当娘亲了。
他好开心,好开心啊。
眸子里的在爱意更多了一分。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要听吗?”
“本世子妃给你一夜时间,让你说。”
“好,在很久以前,久到皇上还是个年轻的皇子,先帝还在世的时候,那个时候八王夺嫡,而娘亲也只不过是个小小苍耳族的公主……”
宗政决将事说与她听,为了夺嫡,皇上躲入苍耳族被母亲所求,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被其他皇子在苍耳族的头上扣了个谋逆的罪名,先帝一气之下扫除,皇上费尽千辛才将母亲救了出来。
后来,皇上登基,本想以妃子之身安置母亲,可是母亲却偏偏看中了……
宗政决说的话很轻,可是她知道,这对于他来说一定很难,他也一定与她有同一种想法,母亲她为什么会看是宗政?虽然他年轻时长得也不差,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让自己无声无息的做人妾室,而且,她也应该知道,生下的孩子也不会随她的。
“什么时候,我们去皇陵看看母亲吧,我都嫁给你快两个月了都还没去,真是不孝。”
母亲死后,皇上瞒天过海的让她以郡主之名入藏皇陵。
“这个以后再说,更何况,皇陵也不是说进就能进得去的。我母亲的事说完了,接下来就说说曲府的事吧。”
宗政决的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房暮然的心也紧跟着一跳。
十四年来,曲府都是一个迷一样的存在,他们失踪了,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又因为什么而消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让人很不可思议的。
“等,等等。”
房暮然脑后灵光一闪,似乎抓到了什么,一个让人思之极恐的事。
“你说。”
“该不会是……”她的脸色变得也惨白。
当年八王夺嫡,最后赢了的只有皇上,而十四年前,那也是皇上刚刚上位四五年左右的光景,根基未稳,在这种时候也是对某些朝臣下手的好时机。
池神医说,当年曲府是因为有了苍耳族的什么东西,而这东西也许就是曲府消失的原因。
房暮然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越想越是有这种可能。
“当年先帝错杀苍耳族,就是这八王搞的鬼吧,那么他们会不会再重复当年的行动,曲府就是这样给灭了的?又或许,苍耳族留下了什么东西是让八王害怕的,又或是,留下的东西是足够灭掉现在的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