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白衣男子是何梅见最近从巫族带回来的,面容俊美,性格活泼,简直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正是何梅见这种大姨的心头好,正所谓夕阳无限好,他又是巫族人,不喜与人接触,可对救了他的何梅见,见女子面容冷艳又身手不凡,他一见钟情。
何梅见喜欢处男,不算原身,她两辈子都是处女,想到是时候去掉寡妇名头了,她果断娶夫,将之带了回去。
巫族与其他地方不同,以女子为尊,男子没有继承蛊毒的权利,族里的男子要么试盅,要么与蛊绝缘,是以男子一旦外嫁,便是嫁到哪随哪。
蓝钰并不以为然,他很喜欢何梅见,当初是他用了小伎俩勾了何梅见的,因而没有多少安全感,只要见她跟哪个男子独处,回去总要吃醋半天。
“阿钰,你喜欢骑马射箭还是绣花打秋千?”何梅见声音温和询问,暗自感慨今日她见了外人,难得他没有吃醋。
蓝钰拿出一只鸳鸯荷包,欢喜道:“自然是绣花了,妻主,你快挂上这荷包,里面有我求的平安符和安神草药。”
“好。”何梅见莞尔。
随后两人进了内室,被翻红浪。
何梅见以为,她会和蓝钰之间,再没人会插足,直到半个月后的城外战场,她遇到了一个人。
主将男子也是三十来岁,皮肤被晒成小麦色也挡不住面容俊逸,身躯高大挺拔,武艺高强非常人可比,可仍然没比过何梅见的大力。
武功比她高又怎样?
绝对的力量压倒一切!
一番攻打后,双方短兵相接,男子被何梅见砍断脚筋,从马上滚落,转瞬间被她反剪双手。
她正打算把人俘虏了,绑着活捉给下一个主将当人质时,见对方瞳孔一缩。
“你是……何梅见?”他的声音陌生,又有些熟悉。
何梅按下心中疑虑,盯着他,冷笑,“两军对阵,你总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
碍于近身搏斗,何梅见离他极近,被人不停打量,她直接黑了脸。
“你是周家村的何梅见?”男子追着问。
看着这张俊脸,何梅见也没客气,直接怼,“你这不废话?全天下何人不知我周家村何梅见?”
“不……”男子目光犀利,却带着复杂的情绪,叫人看不懂。
何梅见拧了拧眉,心里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正准备走开,便听身后周春平跳下马,丢了长戟,失声道:“爹?”
叫了这一声后他急忙捂嘴,那人眉眼太像记忆中的模样,他下意识地就喊了出来……
“你是我儿春平?”男子瞳孔地震。
何梅见一把掐住他脖子,声音无比冰冷,“你是谁?别说是周景夜,朝廷安排人冒充我的亡夫就可笑了。”
周景夜垂下眼眸,“不是亡夫,我没死,原本我派人去周家村寻了你们的,可那里没人,追查到延沙城,便断了线索。”
城主府。
何梅见叫出周星月与其他四个儿子,轮流出来对细节,连小时周秋吉偷钱被周景夜抽巴掌这样的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了。
孩子们问过一遍,细节都对上,个个感动得叫爹,何梅见坐在大厅上首喝茶,不置一词。
“星月,你们先去把李郎中请来治他腿,我跟他有几句话说。”何梅见放下茶盏,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她压根没想到自己叫了无数次的死鬼丈夫,居然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要是没有发生父女父子相认这事,他是俘虏,是人质,是她下次对阵的筹码。
可她的孩子们都知道了爹没死,那原来的打算就得推翻,不能作数了。
何梅见脑子里想着事,一言不发地盯着周景夜,周景夜也在看她,这个他以为她早就与赤野千里遍地饿殍的难民一样没活成。
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情绪。
他不爱记忆里的那个女人,可时常记挂那五个亲生的孩子。
当记忆里的那个女人,何梅见站在他面前,他也觉得陌生。
那个女人,好像变了,不复记忆中的模样,面前的她展现着健美而挺秀的体态,应该是常年在外面行走的缘故。
她纤腰被腰带束得紧紧的,越发显得两峰高耸饱满,且后臀挺翘,与时下的白皙瘦弱完全不一样,却格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