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们顺着柱子往上看,看到在柱子高高的顶端挂着一个方形的象个冰块一样的东西,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
“这灯不亮啊?”
“到了夜里我才点亮它,照亮那边的鬼国。”那巨人抬起了斧头指了指山口的那边说。
祁伯直丰一直都在盯着那把斧子。从那把斧子闪出一道亮光,一下子把蜪犬劈成两半起,他的心就在这把巨斧上了。
那斧子通体乌黑,锋利的斧刃发射出清色的寒光。
“这是什么?”祁伯直丰盯着那把斧子问。
“鬼斧!”巨人夸耀地舞弄起斧子,寒光煞气陡然而生,祁家人连连后退。
“从哪里得来的?”祁伯直丰问。
“鬼国鬼斧,神工所造!你们走吧,这里不是你们玩的地方!把这个死尸拖走,别脏了我的山口。”巨人一边晃着鬼斧,一边瓮声瓮气地大声说:
一行人离开了山口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祁伯直丰就停下了脚步,对族人们说:
“你们先回去,我要在这里待几天。”
“蜪犬已经死了,还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吧直丰伯,回去守谷子,最近的野猪野獾又多起来了。”族人说。
“你们回去守谷子吧,我过几天就回去。”祁伯直丰挥了挥手。
族人们带着疑惑的眼神走了。
祁伯直丰想得到把鬼斧。十年前他要是有这样的一把鬼斧,祁家人的大仇就能报了。从这神灵似的巨人的手里抢来鬼斧,看样是不可能的。那么山口那边的鬼国里,能不能弄来一把?
我要到鬼国里去看一看!
他从山口向东走了三天三夜,向东一眼望不到边的还是悬崖峭壁。
他从山口向西走了三天三夜,向西一眼望不到边的还是悬崖峭壁。
他又在山口下守了九天九夜,见那巨人不吃不喝也不睡觉。而且也没见他点亮过那盏冰灯。
最后一天的清晨,在一棵大树上囫囵了一夜的祁伯直丰对自己说,回去吧,部落里还有事情等着自己。
祁伯直丰迈开大步在山石和林木间,急行而去。
“仇恨填满的心头吹不出和暖之风;愤恚充塞的双眼才能看到故国之血。”
祁伯直丰听到说话猛一抬头,看到一个神人浮在了自己的面前,赶紧收住了自己的脚步。
那神人长着人的脸人的身子,下身如蛇盘在身下,飘浮在空中。脸上斗着两道短短的眉,一双不停地转动的圆圆的眼,然后是尖尖的鼻子小小的嘴。
“你是谁?”祁伯直丰心中一惊,问道。
“我是谁?呃……这个不好回答,你再换一个。哈哈哈。”那神人自说自笑。
“你想干什么?”祁伯直丰再问。
“我想帮你。哈哈哈”
“你能帮我什么?”
“去鬼国。”那神人一下子浮到了祁伯直丰的身边,小声说道。
这话戳到了祁伯直丰的心底,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两步:
“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仇恨象个恶魔,不停地撕扯着你的灵魂,外表的刚强掩藏不了你曾经挫败的悲伤。芒水东岸广阔田野里,遍洒着祁家勇士的鲜血,那是祈家人挥之不去的梦魇。可怜的人啊,我是从昆仑之墟来的好心的神,你非要问我是谁,那你就称我为危吧。”那自称作危的怪神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了个木杖用手柱在地上。”
“危…”祁伯直丰顿了一下:“你怎么帮我去鬼国,我能拿到鬼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