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妙的是这山上还有水源,从高耸处直冲而下,形成了个瀑布。
可谓是绝妙的地形,风景也不遑多让。
虽说此地隐秘性极强,但若被人占了高地,在谷里的人也没了生存的余地,故此山谷里的人有着别样的传信方式。
这不,胧月到山脚下的时候飞龙卫的人就注意到了,但不是人人都识得她是谢家六姑娘、沈岸的未婚妻的,她被人在山脚下拦住的时候,飞龙卫传信的鸟儿也扑腾了起来,直往山里冲去,不多会儿鸟儿就栖息到了一专门接信的飞龙卫的肩头。
这山里的鸟儿大多都是被他们训练过的,他们也不以信纸传信,而是以鸟儿的叫声来判断。
三短一长,他瞬时明白了底下兄弟的意思,将鸟放飞就走到了场地中央一直巍峨不动的沈岸跟前。
“统领,山下来了名女子,只有她一人。”
鸟儿是以最快的速度让山里人知晓外面的情况,而最为详尽的消息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再用信纸传递上来。
沈岸接过信纸一瞧,眉头微微蹙起,女子自言是谢家六姑娘谢胧月,骑着一匹白马,指名道姓地说是寻他。
这天儿可着实算不得好。
他站在高台上扫视着高台下的飞龙卫们,个个配着剑站得笔直,没他的命令是一动也不敢动,任雨水冲刷着他们将衣衫湿透。
这是他对当日在场的飞龙卫们的惩罚,可惩罚也远不止于此。
“皇上但凡有一点差池那就是我们做护卫的错,你们若想飞龙卫继续存在,就断不该大意,更别想着高枕无忧!你们别不服气,怕的就是我不罚你们,那你们也没命站在这里了!都好好想想吧,是不是被京都的繁华迷了眼,怎么从这儿出去的都忘了!”
训完话沈岸就大踏步往山下去了。
要是以前的胧月定然是不会来这里的,可现如今的胧月不一样了,沈岸清楚山脚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胧月了。
她总是这般,热情而大方,随心所欲地像个孩子,让人忍不住纵容。
他远远地就瞧见了站在山脚下,穿着一袭红裙、牵着白马的胧月,此时她就站在漫天大雨里,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却任固执而又倔强地望着前方,似在等什么人。
他心头一紧,想快些将这个单薄身影拥进怀里,更担忧她又是遇着什么人了。
他一扬马鞭,马儿跑得更快了,不多会儿就到了胧月面前。
他赶忙翻身下马,终是将人抱进了怀里,拿同样淋湿了的斗篷将人给罩住了。
“你怎地突然来了?”
胧月没说话,在沈岸伸手来抱她的时候她也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强而有力的腰肢,头埋在他湿漉漉的怀里,就是不愿离开。
他身上的檀香气因雨水的冲刷淡了不少,但胧月鼻尖,还是能嗅得一二,这让她一颗一直不安乱动的心也渐渐安稳了下来。
此时,一道惊雷响彻天际,胧月又往沈岸怀里缩了缩。
“沈岸,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