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垂眸,“师父,我没有端架子,我暂时想先好好学医,不想考虑其他的事。”
叶老语气威严,“你都三十了,现在不考虑,以后想考虑的时候,都没有合适的明白吗?有些人错过就是一辈子,你想跟我一样孤独终老不成?”
叶老说这话的时候,眸底划过一抹落寞之色。
那充满阅历的眼眸,仿佛藏着太多的故事。
二楞却根本不明白老人的良苦用心,他嘀咕,“师父,我觉得跟您一样也未尝不可,这不是挺好的么?”
叶老见他跟木头疙瘩一般,直接放狠话,“你再这么不开窍,我把你逐出师门。”
二楞闻言,吓得身子一抖,当即妥协,“行,嫂子,这几天我们医馆病患较多,等我过段时间在再去见可以吗?”
林夏笑着开口,“可以,只要你愿意见就行,晚些日子也没关系。”
“他要是不愿意,我把他押过去。”
叶老发了话,林夏就知道稳了。
陈家河也劝解开导了二楞几句,希望他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不要只顾着学医,事业跟家庭同时拥有,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就如叶老所言,有些人错过就是一辈子。
还是应该抓住机会。
陈家河也提到了二楞的父母,希望他能为自己年迈的双亲着想,不要让他们太担心。
二楞似乎也被陈家河说动,他诚恳的点头,“大河,我知道了,等我忙完就去见面。”
终于做通了二楞的思想工作,林夏跟陈家河便告辞回家。
陈家河明天要去出差,一去就是一个月,这次他们走的比较远,是单位上组织要去国内偏远的铁路地段考察检验刚施工完成的一条铁路线。
俩人早点回了家,给陈家河收拾行李,冬天寒冷,出门都得备厚衣服,行李箱里得装满满当当,林夏才能放心。
而中医馆里,二楞自从被叶老他们命令着要去相亲,他就变得心事重重。
他每天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很紧,哪怕没事干的时候,也会在院子里扫地洒水,一刻都不停歇。
他的脸上也没有其他年轻人那种即将脱单恋爱的喜悦。
叶老看在眼里,却没理他。
熟悉二楞的人都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
或许,哪怕过去了十年,他内心的伤痛依旧没被治愈。
哪怕他疯过一次,现在重新恢复神智,在那刻骨铭心的伤害一直藏在心底,一刻都不曾忘记过。
叶老也知道,他的心里或许还藏着那个叫小珍的姑娘。
哪怕她负了他。
那是他的第一个恋爱对象,也是他至今唯一爱过的女人。
不管是爱是恨,他的心里总归是装着那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