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那个叫小珍的女人,孩子应该都跟虎子差不大了。
可悲的是,二楞还没放下。
或者说,他也不是没放下,只是被伤的太深,再也没了爱的能力。
他害怕重新面对新的感情,怕再次被伤害。
医馆的患者总是络绎不绝,每天都会有新病患上门。
随着中医馆的名气越来越大,也时常会有外地的病人慕名而来。
这天,叶老被叶白接去了家里看望小重孙女,医馆就二楞跟抓药学徒。
叶老最近授权了二楞,如果有病人过来,可以先让二楞给瞧瞧,如果二楞吃不准,他再出面。
不过,二楞给患者诊断开药方后,必须又他在过目把关一遍。
所以今天叶老不在,二楞就得坐诊。
他一方面非常期待有患者上门就诊,同时又很忐忑。
早上,只有之前的几个患者过来抓药,到中午的时候,二楞在屋里看医术,学徒进来喊他,说有患者上门看病,让二楞去看看。
二楞放下医书,穿鞋出了屋子。
到院子里,就见一个穿着朴素,扎着马尾辫的中年女人推着个身形僵硬,瘦肉如柴的男人在院子里。
二楞看到推着轮椅的女人,莫名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的陈大夫来了。”学徒朝他们介绍。
“陈大夫?我们是来找叶老大夫的啊。”女人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看到出来一位如此年轻的大夫,她本来满是希翼的眼眸,划过一抹失落之色。
二楞介绍,“我是叶老的徒弟。”
“外面冷,先进屋吧,我们慢慢看。”
因为过来看病的患者多有行动不便者,因此上诊室的路段特意做的是无障碍式,轮椅可以随意推进。
学徒帮女人提过了她手中的包裹,二楞则是很热心的帮忙推轮椅。
这个女人围着围巾,挡住了半张脸,但那双眼睛看起来满是疲惫之色,仿佛赶了很长得路。
只是,在二楞从她手上扶过轮椅时,不经意间跟她的眼眸对上,他神色微愣。
情绪也变得极其不对劲。
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将轮椅推进了诊室。
然后又不自觉的再次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这会已经取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整张脸。
当二楞看清楚她的面容时,他刚打算给男人把脉的手,却不受控的一抖。
整个人仿佛石化般站在那,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