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轴展开,一个手拿报纸,侧身斜坐的男子直入人心。
他一双瞳仁剪秋水,脉脉含情两不误。
估摸着年龄二十岁左右,戴着一副复古的金色圆边眼镜,留着中分油头。
一看就是一位文质彬彬,腹藏诗书的大家公子。
这人在气质上确实比许江序高那么一筹。
何女士上下细品着这幅画,在她那岁月沉淀的脸上,竟然出现小女生对心上人的痴迷状。
她不由的感叹道:“唉,毕竟世代书香,气质依然动心肠。”
此话一出,卞金喜立马嗅出八卦的意味来。
她好奇的望着何女士问道:“您倾慕他?”
何女士仿佛被点中心事似的眼神闪烁,赶忙回避道:“好了好了,画已确认,我们可以出发了。”
“您跟我们一起去?”卞金喜有些惊讶。
“嗯,有些事得我出面。”何女士慈祥的望着远方。
一听终于可以出发了,顾朝禾才不管有什么八卦,也不管谁陪同。
他把许江序看重的金丝楠木盒子往旁边一推,抱着画就往外冲。
何女士拦住他说:“这画年代久远,这样拿着伤画。”
顾朝禾不耐烦的说:“画多的是,于希令等不及哇。”
卞金喜把画抢过来递给何女士,何女士找了个精致的画筒将这幅画小心翼翼的装好。
她亲自捧着这幅画跟着顾朝禾他们一起出发去找莫三省了。
四个人风风火火的到了三省大楼,结果保镖只放何女士一个人进去。
顾朝禾本来心里就恨,这些保镖还狗仗人势,他气愤的要冲进去找莫三省算账。
毕竟顾朝禾只是运动员不是格斗的,他很快被四五个保镖擒住,动弹不得。
何女士见顾朝禾被按住,赶忙又从里面退了出来,呵斥保镖不懂规矩。
他们这才把顾朝禾放了,何女士拍了拍顾朝禾的肩膀说:“小禾,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回。”
顾朝禾还要冲,被卞金喜和齐巧儿圈住,三个人在三省大楼外面等着。
大概十分钟后,何女士虽然没有出来,但是顾朝禾收到何女士的短信。
广达县余障精神病院,快去吧。
一看于希令在广达县,顾朝禾狠狠的打了自己两巴掌。
他懊悔之前找于希令都忘记她老家这个地方。
要是不因为自己那点小心思及时联系董勤律师,让他帮忙找人,估计于希令早就安全了。
事不宜迟,巧儿跟卞金喜把顾朝禾拉上车,三个人紧急赶往广达。
在路上顾朝禾给董勤律师去了电话,让他查一下这个余障精神病院。
董勤律师跟他的助理一直在广达县范围内活动,算的上方圆百里的万事灵。
他们也接触过不少因为女性精神出问题,男方要离婚,婆家跟娘家打官司的案子,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广达县还有个余障精神病院。
在顾朝禾他们赶路的期间,董勤律师跟助理很热心的联系了医院精神科,所有人都表示广达没有这个医院。
要去的目的地没有要找的医院,三人一路忐忑再次来到了广达县。
天色渐晚,广达县三个字已经修补好,红的格外的刺眼。
山脚下空气阴冷湿重,跟江晴的冬天有点像,顾朝禾不喜欢。
还好三人都穿了羽绒服,他们第一时间跟董勤律师会面。
因为董卿律师都找了一圈了,他跟助理两个人明显体力不支。
随后大家商讨着说是要歇一晚,第二天天亮再去找余障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