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太子妃关心,奴才这就带路。”管家伸手请示,待太子妃先行,立即对小厮说:“快去跟老爷说一声。”然后快步跟上前。
顾鸢闺房。
谢离进屋后,入眼便是床榻上苍白无力的人。
顾鸢听到声音,艰难爬起来欲行礼,谢离连忙拦住她:“鸢姐姐身体不适莫要乱动。”回头对管家说:“你们下去吧,本宫要与鸢姐姐说些闺房话。”
“是。”
“去年还见姐姐康健,今日怎就如此消瘦?”谢离轻声问。
顾鸢抬头看了眼床侧的程婉仪,见她点头,忽地潸然泪下,掀开被子下床跪地。
“姐姐?”谢离大惊,伸手欲扶起她。
“求太子妃看在昔年薄情上,救救臣女。”顾鸢俯身泣说。
“你先起来说与我听。”
顾鸢被谢离重新扶上床,擦了擦眼泪,声线仍带着抽噎:“去年我丈夫意外离世,我被哥哥接回家,本以为余生就这样了,谁知几个月前,我那丈夫突然回来,告诉我他并非意外出事,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你是要我帮你调查谋害你丈夫之人吗?”谢离问。
顾鸢摇摇头:“我知道是谁,我亏欠那人诸多,既然夫君无事,便不想再计较,”她抓紧谢离的手恳切道:“我只想离开这与夫君团聚,殿下,您帮帮我。”
谢离拍拍她的手不解:“这事你哥哥不就可以做到吗?我如何帮你?”
程婉仪急切插话:“就是顾霄下的手。”
“吱呀——”
三人寻声回头,刚提及到的顾霄跨步进门,含笑作揖:“太子妃,殿下难得到顾府,臣特意赶回来招待。”说着视线飘向最里面的顾鸢身上。
顾鸢忍不住瑟缩,心里涌起一阵绝望。
谢离蹙起眉:“本宫不记得与你有交情,女子闺房,你突然闯进来像什么话?”
顾霄上前走了几步:“我与鸢儿情同一体,鸢儿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鸢儿此前感染风寒,殿下还是莫在此久留,免得沾染凤体,臣招待也是一样的。”
谢离转头看向顾鸢,对方哀伤地点了点头,他只好起身先离开。
出了闺房,谢离就没有留下的必要,没走几步就被后面的顾霄叫住。
顾霄大步走到谢离面前,躬身笑说:“鸢儿身体虚弱,需长期卧病修养,实在不便与殿下往来,还望殿下理解,免得日后白跑。”
谢离眯了眯眼:“顾霄。”
“臣在。”
“你刚刚唤本宫什么?”
“太子妃殿下。”
谢离冷笑:“你既知本宫是君,岂敢置喙本宫行事?”
顾霄脸色一变,立即跪下:“臣知罪。”
“呵。”谢离垂眸睨了眼地上的人,旋即转过身。
一会,顾霄站起来,盯着远去的身影,同身边的管家说:“太子妃再来,立即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