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歆咬咬唇,尝试着稳下内心的紧张感,抬脚朝他走过去,竭力自然寻找着话题。
“。。。我今日回去看母亲,她病又重了些,所以有点担心。”
所以是担心她母亲才睡不着,而不是等他。
项冲倒没因自己方才误会而生出什么情绪,只觉得这才正常。
他将军褂挂好,又脱了军靴,准备进盥洗室洗漱。
想了想,便说,“这两日若有空,我腾出时间,陪你回去看看。”
他没父母,但不代表不懂得敬老。
久病卧榻,楼夫人大概也想看到他这个女婿过去探望她才是。
楼歆怔愣立在原地,看着他说完话,头也不回进了盥洗室洗漱,好半晌才回过神。
等项冲沐浴完出来,却见她还没睡。
床头桌上,还多了碗汤。
楼歆似有点紧张,一双水灵的眼盯着他看,“我瞧着总军像是饮酒了,张妈总备着醒酒汤,就让她送上来。”
表现妻子该有的体贴细心而已,她紧张什么?
项冲看她一眼,坐到床边继续擦头发,随口解释了句。
“在军政府用了宵夜,跟汪恒小酌几杯而已,不用醒酒汤。”
他酒量奇佳,基本不会喝醉。
但人家好心好意,他也没浪费,还是将那碗汤端起来喝了。
楼歆见状,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却见男人利利索索地躺下,顺手熄了灯,看样子就准备入睡。
楼歆独自坐在黑暗里,“。。。。。。”
项冲问,“还不睡?”
楼歆一下子躺倒,扯好了身上薄被。
黑暗里,安静了几秒,呼吸间属于男人的味道,却越发醇厚。
楼歆不知不觉后背潮热,翻了个身,绷紧头皮,悄悄朝他挪过去。
手臂上贴过来具柔软身子,项冲胳膊肌肉微绷。
他闭阖的眼睁开,停顿两秒,侧过脸。
女人的头也跟着靠在他肩上,就那么小心翼翼贴着他,不再动弹。
她发际间的清香钻入他呼吸,搭在他胳膊上的柔软小手,也微微潮湿,丝毫紧张得厉害。
“。。。。。。总军”
项冲喉结滚动,先不管她为何主动贴过来,动了心思便翻身覆上,顷刻搅乱了女人的呼吸。
黑暗中,两人呼吸此起彼伏,似互相渲染着越发灼热急促。
男人嗓音沉哑,“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