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走在前面,韩潇、鲁良一左一右跟在他后面走进工部。
“越大人这是何意?”常尚书看见越文等人闯进他的书房,略为不满的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常大人有雅量,还请宽恕下官等人,我等在外已等了大半个时辰,实在是等不及了。”越文恭敬的作揖行礼。
“是吗?越大人何事等不及?本官一直忙着实在没时间陪着你们。”常大人很快笑了一下。
“常大人请看。”越文拿出皇上的手书,递给常大人。
“既有皇上的手书,越大人应该一早说才是,何苦在外等这么久?”常尚书淡淡的说着,并未伸手去接。
“常大人也不希望人尽皆知吧!下官是奉皇上之命,请常大人前去政事堂商讨一些事宜,还请常大人屈尊其步,随下官一起。”越文诚恳的说着,自然的收回手书。
“越大人没见本官这儿公务繁忙?有事需要问本官,尽可在这儿问便是,本官定会知无不言。”常尚书说完便坐了下去。
“恭敬不如从命!常大人身居庙堂且一心为公,时间甚是宝贵,那下官就在此耽误一下常大人的时间。”越文顺势又作了一揖。
然后拿出一些材料,上前走了两步整齐的放在常尚书的案桌上,请常尚书先观看一二。
韩潇、鲁良在后面相视一眼,默默的看着越文和常尚书交锋,这儿也实在是轮不到他俩说话。
来之前,越文便知即便他拿着皇上的手书,恐怕也请不动常尚书。果然,常尚书只看了一眼,连接都不愿接就淡定的坐下。
由此可见,皇上在他们心中还真是没龙威呀!怪不得皇上不愿下圣旨,皇上也知他的圣旨对他们无用,真下了只会加大反弹,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因此,皇上才当着他的面写下手书盖上印,令他到工部和常尚书交涉。
这样即便无功而返,也不会弄得双方颜面尽失,落于下乘,这皇上做得的确够憋屈!
唉!想到此,越文不禁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越文看着常大人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材料,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恐慌,仿佛看的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东西。
好心智!越文在心里赞了一声。
常尚书草草的看了一下,把材料扔到桌上,不悦道:“越大人,这些已成事实的东西,你们按照法典照办即可,何必再拿给本官看?”
“常大人,这余侍郎是大人的学生,自然要拿给大人过目。”越文不卑不亢。
“学生?本官的门生无数,不敢说人人清正严明,但大部分都是好样的,有那么一两个害群之马也是人之常情。越大人请回吧!你们按章办事即可,不必在用这来打扰本官。”常尚书义正言辞道,并伸手下了逐客令。
断尾求生,好一个无情无义的老师!越文在心里怒叹一声。
韩潇和鲁良听到常尚书的话,不约而同的看向越文。看越文的神情依旧温和,不愠不怒,但嘴角却是往上扬了起来。
他俩深知,越文被刁难时看着越是莫名的温和,其内心越是愤怒。
“常大人,前几日下官听闻,有位姓陈的人携带了大量财物却不小心被洗劫一空……”越文紧盯着常尚书不紧不慢的讲了起来。
“越大人这是何意?本官可没闲心来听你讲书。”常尚书皱了一下眉头,不悦的打断越文的话。
“这是自然,常大人公务繁忙,下官也没必要来给大人讲书。只是,这姓陈的却被好心人救下,听闻已脱离危险现在……”越文依旧气定神闲。
“来人,请越大人出去。”常尚书突然对门外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