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安也想通了。
韩信的性格有没有缺陷,其实不重要,就当玩集卡游戏了。
再说了,这不还有王翦王贲父子俩在。
先让韩信拜王贲为师,然后再把他送到王翦身边,让王翦调教调教他的性子,或许能将韩信的性格给改过来。
作为战国四大名将中唯一获得善终的名将,武成侯王翦的政治头脑和为人处世的能力绝对是最顶级的,用来教韩信最合适不过了。
就算韩信的性格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改变不了分毫,那就不改了。
一个性格有缺陷不擅长交际、且没有反心的大将军,没什么不好的,军权掌握在这种人手里,反而是最让人安心的。
捋了捋颌下的胡须,王贲笑道,“收徒的事就算了,一个被后世称之为兵仙的顶尖统帅,老夫就不平白占这个光了。”
“若右相真的有意调教这韩信,老夫倒是可以给阿翁去一封书信。”
“阿翁自辞官归乡之后,每日除了遛狗喂鱼、逗鸟晒太阳之外,再别无他事,日子确实乏味的紧,如果将韩信送过去,想必他老人家会非常高兴的。”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现在的韩信有没有师承,又愿不愿意离开故土,去往频阳东乡陪阿翁下下棋,聊聊天。”
听完王贲的话语,秦安轻轻的笑着摇了摇头,老狐狸。
不收韩信为徒,王家与韩信也就没有了名义上的牵扯,既不会给人留下朋党的把柄,还能结下一段善缘。
凭借这份善缘,如若韩信以后飞黄腾达,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肯定会帮衬着王家,毕竟他那个好大儿王离,着实不像能扛起王家大旗的人。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韩信犯了错,王家也可以置身事外。
毕竟他们也是看在自已的面子上,调教了韩信几年而已,说到底也是为大秦培养人才。
这事弄到最后,王家不仅把好处占了,还把锅甩出去了,顺便还让自已欠了王家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果然,混迹朝堂的人,都800个心眼子。
也不知道他们累不累。
仔细的想了想之后,秦安说道:“韩信有没有师承,历史上并无记载,应当是自学成才吧。”
“毕竟,老天爷就是会不自觉的偏爱某些人,你也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强,但他就是强的离谱。”
“至于他愿不愿意来,没有人喜欢天天饿着肚子。”
“同样,对于一个喜爱兵法的少年来说,能收到一位统领几十万大军,纵横沙场几十年未曾一败的上将军的书信,只怕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拒绝。”
“那就这么说定了,老夫这就给阿翁去一封书信。”
王贲的一双虎目笑的都快看不见了。
有这么一个善缘在,就算自已死了,未来几十年,王家也应当平安无忧了,至于更久远的事情,他王贲想管也管不到了。
当着王贲的面,秦安拿掉棋盘上属于王贲的一个马和一个车之后,轻声道:“不慌,等下完再去也不迟。”
看着秦安的动作,王贲嘴角一抽。
时间走的很快,棋盘上的局面明朗的也不慢。
即使拿掉了王贲的一马一车,秦安依旧不是王贲的对手,两人层次差太多了。
等一盘棋局快要下完的时候。
一个传令兵匆匆跑来,说陛下召右相入宫觐见。
看着棋盘上已经没有任何挣扎余地的局势,秦安摇了摇头,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挺让人绝望的。
站起身后,秦安双手合于胸前,“通武侯,陛下召见,我就不在这里多待了,训练之事就麻烦通武侯操心了,半个月之后我再过来。”
王贲还礼,正色道:“职责所在,不敢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