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乾月回了回神,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能让西乾清护在西山别苑,让西乾绝不惜哄骗我去杀人,这个苗裕,应该身上有着极其重要的秘密。”
苍南看着还在思索的西乾月,皱眉回答她道:“话是这么说,但能查到这么多已经是阴差阳错了,如果不是太子莫名其妙送了你一个女人,你难道还能查出苗娘的身份吗?你再想知道更多,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了。”
他仿佛是看出来了西乾月内心所想的事,于是先一步开口了:“你可别再想着去西山别苑了,上一次让你侥幸没被发现,但是那统领既然说了让纪行云赶紧把人带去,怎么可能还不加强守卫?你真拿西乾清手底下的人是吃干饭的啊?”
西乾月看了苍南一眼,没答话。
苍南看她那样,伸手过去摇了摇西乾月的肩膀,想给她晃得清醒一点:“喂,你想想后果吧祖宗!你要是被发现了,那不就自动被亲王归为投靠太子那边了?我们还有活路吗?”
西乾月被他夸张的话无语到了,她嘴角一抽,讥讽道:“你就这么怕西乾清?说不定你跟着我去的那一趟就已经被发现了呢。”
苍南想象了一下被发现的场面,自己的脑子都空白了一瞬,他连忙摆了摆手道:“呸呸呸,说的什么倒霉话!”怎么可能会被发现,他最近就怕自己的举动异常引来暴露,连汇报信都不怎么敢给西乾清寄了。
西乾月翻了个白眼,回答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就这么不查了?”
苍南拍了拍西乾月的肩膀道:“不如还是先查查你那个杨嬷嬷吧,查你二哥的死比较重要。秦王和太子有什么纠葛的,都和你无关啊不是吗?”
西乾月皱眉拍开苍南的手道:“二哥的死是很重要,但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着急?”
“啊?”苍南愣了一下,反问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西乾月也就是随口一说,见苍南这样也不欲继续纠缠,她道:“你以为太子那边就算结了吗?他既然放消息勾我,不看到结果是不可能满意的,过些时日估计还会喊我们见面。”
“啥意思?等下月儿,你先给我个准确的态度吧,你跟太子这个样演来演去的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西乾月垂下眸子,回答他:“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原因。有很多事情,不从太子那下手,西乾清永远也不可能告诉我答案。”
苍南不解:“你怎么能确定?你问过秦王?”
西乾月没有出声,但她在心里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直到他亲手杀了我,也没有告诉我原因。”
苍南看西乾月沉默的样子,也只能妥协了,他伸手拍了拍西乾月的头:“好吧月儿,但你千万注意分寸,小心小心再小心。”
西乾月点了点头,顺从地应下了:“我知道。”
答完这句后,西乾月忽然想起了什么,拨下了苍南的手,扬声喊人:“丘荷。”
在苍南一头雾水时,丘荷推门进来了。
西乾月指着苍南摸过那个女子下巴的手,对丘荷道:“这只手今天用皂角洗不够二十遍,别放他进屋。”
丘荷看了一眼苍南,迅速应下:“是,殿下。”
苍南震惊地张大了嘴,他磕磕巴巴地问道:“不是……这,这事不是过去了吗?我不都给你解释了,当时那是特殊情况,我……”
西乾月一句都不想听,挥了挥手示意他闭嘴。
丘荷冲着苍南行了个礼,十分“客气”地道:“驸马爷,请吧。”
苍南原地坐了片刻,发现西乾月真的铁了心不搭理他,只能从椅子上起来往外院走了。
西乾清一路被庞杜押着往他们的大本营走去。说是押着也不全是,秦王凶名在外,没有人敢离他太近亲自上手羁押,只能隔着一个安全距离拿弩箭指着他往前走。
所以最终的情况就变成了西乾清悠哉地走在中央,其他人心惊胆战地围在四周,如果不是西乾清的双手还被捆在身后,还以为这么多人是护送他出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