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没有经受住卢太医的哄骗,轻信了他所谓的,主子好了,自己才能更好。
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卢太医好心“补贴”给她的银两,小宫女一直在煎药时偷偷做着手脚。
卢太医是当初东巡之时,如懿派容佩,带着魏嬿婉去随行太医中挑的人。所以一开始,魏嬿婉自然也怀疑过如懿。
可查着查着,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卢太医,私下里竟然与景阳宫的燕草有往来。二人关系匪浅,尤其是燕草看卢太医的眼神……
那眼神,魏嬿婉似曾相识。因为她曾经,也那样看过凌云彻……
魏嬿婉的脑海中,逐渐浮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倘若卢太医根本就是诚妃的人,那么当初冯嫔一尸两命,说不定就是卢太医的手笔。
他是太医,若是想要做点儿手脚瞒过她们这些不通医术的宫人,简直轻而易举。
只是当初,卢太医在轿辇颠簸之事上,力保了冯嫔,加之谁也未曾发觉卢太医有任何异常举动,自然也就无人怀疑过他。
而诚妃,本就对冯嫔存着敌意,一直想要害了她和她的孩子。
若是以诚妃的心机,当真有可能是利用卢太医,顺带着再把如懿拖下水,自己伺机谋求后位。
毕竟,相比于动机来说,身为皇后的如懿对于手下妃妾一向慈和,从未有过苛待之举。
如懿有子有宠,实在没有谋害冯嫔和自己的理由。
如果背后之人是诚妃,那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彻骨的寒凉如高山之巅处,缠绕着的那经年不散的浓雾般,笼罩着魏嬿婉。
虽然没有其他证据,可现下的一切,都足够让魏嬿婉将冯嫔之死的疑窦,全部堆积在了卢太医和诚妃身上。
魏嬿婉从容的将彩色琉璃掐花护甲一个个戴上,眼神幽深而淡漠,“杏儿,卢太医现下如何了,还是在抱病休假吗?”
自魏嬿婉生产后,卢太医便以身染恶疾为由,向太医院告了长假。
连皇上份内给予的赏赐都尚未领取,再未踏入过紫禁城一步。
可皇城风波,岂是他一个小小太医,想躲便能轻易躲开的。
魏嬿婉早早就派了人在宫外,蹲在了卢太医的府邸附近,密切监视着他。
杏儿压低嗓音,在魏嬿婉耳畔说道,“主儿,咱们的人昨儿个遇到了一个黑衣打扮的小毛贼,趁着夜色偷偷溜进了卢府后门。
遵着您的嘱咐,那人已然被咱们的人拿下了。扒了面罩搜了身,那人正是收拾了一堆细软准备跑路的卢太医。”
魏嬿婉冷哼一声,“卢太医照顾了冯嫔和本宫这么些日子,劳苦功高,怎么能让他这般灰溜溜的离开。
本宫也该加紧些为他备上一份厚礼了。”
慎刑司里,精奇嬷嬷们得了吩咐,办事儿格外“仔细”。
虽然一直吊着燕草的一口气,可饶是浅施了几个刑罚,燕草的身上就已然不剩一块好肉了。
她被铁链锁着,牢牢绑在了木架子上。连吃饭睡觉都无人放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