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一听立马过去扑打:“你胡说,老爷才没毒害闫桂香。大人,是我下的毒,不是老爷。”
金成气得要命,过来拉住赵婆子:“你是真不想活了吗?这时候了还替他顶罪?人证都摆在那里了,你以为你说了别人就会信吗?!”
杨忠被踹的摔向一边,爬起来豁出去道:“大人,如果小人还能坐实金标其他罪名,可否饶了小人?”
秦云何一听忍不住眼一亮:“你说!若真能说出重大案情,本官必然从宽处置。”
“谢大人!我举发金标毒害嫡母金老太太!”
“什么?!”
弑父母者,凌迟。
即便做足心理准备,准备听听杨忠能说出什么重大案情,也是没想到会听到金标毒害金老太太。
而且,他用的是嫡母。
别说秦云何,在场众人个个毛骨悚然,震骇不已。
平日和气温文的金标杀妻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他竟然还杀了自己的母亲。
“你、你……”
闫桂香显然也极是悚然,忍不住往后退身,仿佛金标是什么魔鬼。
金成显然也没想到,满目惊骇:“金标,你真是狠毒。金老太太虽然不是你亲娘,可她一向拿你当亲儿对待,对你无微不至。你屋中物件口中吃食,哪一样不上心,你怎么下得去手!”
赵婆子却挣脱金成,又去扑打杨忠:“你胡说!老爷有多孝顺老太太,别说阖府,就是整个扶余县都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毒害老太太!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老爷赏你多少好东西,你良心让狗吃了!”
啪!
秦云何皱眉道:“赵婆子,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说完秦云何扫了一眼金标,满堂喧哗,倒是金标紧闭双唇脸色阴沉未发一声。
“杨忠,金标为何要毒杀金老太太,又是如何毒杀的,一五一十讲来。”
杨忠开口继续道:“在外人眼里,老爷对老太太确实十分孝顺。晨昏定省从不懈怠,老太太生病他无微不至,每日都会去陪伴。之前急急迎娶闫氏,对外说的也是想给老太太冲喜。再添个子嗣,了却老太太一桩心事。
但只有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从老太太那里离开后经常莫名其妙发火。早年还好,不是那么明显,后来就越来越不遮掩。只是那火气多是冲着身边人发,外人无从得知,便都觉着金标为人和气。
我也是时间久了才发现,金标每次回来后发火,基本都是老太太说起子嗣的事。我心中有了些猜测却也不敢说。
我是无意中得知金标并非老太太亲子。当时我也很吃惊,因为从没这样的话传出来过,而老太太对金标真的与亲子无异。
再后来我才知道,金标其实是赵婆子跟老太爷的儿子。老太太自己没有孩子就将金标收养在膝下,视若亲子。
知道这事儿后我就特意留意下,发现赵婆子对金标确实十分上心,而金标对赵婆子也着实宽待。
后来有一次我去回事,正碰上赵婆子端了一盅燕窝要去热,说是老太太赏的。
没想到金标看到立马发火不准赵婆子吃,当时赵婆子还有些悻悻的。
我却是一下想到当初金标给张氏太太下毒的事。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着重留心这事,竟真的发现金标往老太太的燕窝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