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不好,我混蛋,不该那么戏弄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保证下次不再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跟周筠道歉,只是那双眼睛他久久难以忘怀。
周筠没说话,而是伸手推开窗。
应羽泽一惊:“我靠!你再不想听我说话,也不用跳窗吧。”
周筠脸微侧,一双瑞凤眼上抬看他,“我嫌热,煞笔。”
应羽泽:……
他像只大猫弓着背,两人离得近,周筠眨眼睛应羽泽都觉得扇他脸上了,其实两人之间还是有点距离。
近大远小,贴这么近,所有事物应该在瞳孔里放大,周筠却好像没什么变化。
脸是真小。
应羽泽脱口而出,“你怎么长这么小。”
周筠脸色骤暗。说人不说小,处处闻啼鸟。
应羽泽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嘴,好不容易愿意说话了,周筠心里刚熄火的木柴春风吹又生。
他很少这么近距离看周筠,放以前那是比杀了他还难受,现在真瞧了,发现模样长得真不赖,不怪脾气大,脾气大点大点。
“我就是嘴欠,你又不是不知道。”
“杂志是你手递给我的。”
“我手也欠。”
“……”
应羽泽承认倒是大大方方,一点不脸红,哄人还要脸皮?
“下次我要再这么对你,你直接抽我,你消气,我也疼不了多久。”
周筠没说话也没答应。
应羽泽:“除了巧克力,我再每天放学后送你回家,送一个月,行不行。”
“不行。”
“那两个月。”
“不是几个月的问题。”
“论年?”应羽泽思考几秒,“论年也行。”
“……”
应羽泽:“我骑车载你不比你走路快。”
他拿过周筠手中的笔在选择题括号里写下字母b,“这样你回家还能多学会儿习,怎么样?”
应羽泽的低音炮带着周筠的耳朵和他胸腔一起共振,屏住呼吸,肺部窒息让精神更加紧绷,周筠脸上出现松动的迹象。
痴心妄想者的梦寐以求,下一次做美梦是今晚,美梦成真则需要历经没有回音的等待。
周筠没说好,那就是还生气,载人回家还得再加一项别的,应羽泽哄人这方面大脑简单的像草履虫,冥思苦想苦想下一步怎么做,想起昨天“李子熟了”给他的建议。
“做点对方喜欢或者觉得可爱的事。”
周筠觉得可爱的事?上次在公园牵博美的小女孩,说她妈妈新染的红头发是草莓味的,周筠好像笑着说了声可爱。
难道他要学吗?
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学,应羽泽厚如城墙的脸皮带上温热,手心都出了汗。
算了,说就说!
他伸手点点周筠的箭头,周筠回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