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强回去了?”
李学武将手里的包递给了彭晓力,瞅了从大堂跟上来的大胸弟一眼。
“昨晚上走的,”李文彪抬手抹了一把鼻涕,道:“说是回去准备摆席。”
“码的,真是个禽兽——”
给李学武解释完,他又嘀咕了一句:“特么的,怎么下得去手!”
“咋了?”李学武回头瞧了一眼,问道:“是羡慕啊,还是嫉妒啊?”
“嗨——您当我是啥人了!”
大胸弟一脸的委屈,辩白道:“我就是替那素未谋面的姑娘不值呗。”
“您是不知道,大强子蔫坏损啊,在您面前愣装老实且……”
“哦,他蔫坏损啊——”
李学武打量了他一眼,点点头问道:“既然是素未谋面,你就是好人了呗?”
“那是啊——”
大胸弟认真地强调道:“我人品要是不行,麦庆兰能看上我啊?”
他真有的说啊,下巴一点,反问道:“您不会觉得庆兰是相中我的外表了吧?”
“嗯,有可能,”李学武走下台阶,站在了车前面,拍了拍大胸弟的肥脸道:“万一她喜欢猪呢?”
“呵——”
彭晓力一个没忍住,笑声憋在了嗓子眼里,呛的这个难受。
老彪子斜瞥了他一眼,笑了笑没在意,两人算是认识,只是没打过交道而已。
“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太幸福——”
李学武跳上汽车,歪了歪脑袋说道:“我看你这人品也不咋地!”
“人家大强子还知道有钱不能花在刀刃上呢。”
“别听他放屁!”老彪子从另一边上了汽车,嘴里狡辩道:“我都好几天没去找刀刃……那谁去了。”
没等李学武再说,他主动“揭发”道:“您就当他是好人了?”
“他特么是没把钱花在刀刃上,都把钱花在刀把上了!”
“他在吉城青年市场还养个小寡妇呢,这您不知道吧,据说是张万河的姘头……”
“咳咳咳——”
坐在副驾驶的彭晓力骤然听到这样的花边新闻,实在是有些遭不住。
乐意听当然是乐意的,只是车里四个大老爷们,讲这种事总有点……尴尬。
哥,私下里再讲呗!
乐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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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怜幽草涧边生,
声若黄鹂深杵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
夜肚无人周哼哼。
老彪子上了李学武的车,周亚梅则是坐在了老四开的羚羊吉普车上。
两台羚羊一前一后,直奔炼钢厂办公区门口而去。
在门口稍稍等了没有两分钟,汇同了四台羚羊,直奔厂区外。
六台羚羊组成的小车队已经颇具壮观,一般的工厂可没有这个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