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鸿将买的点心跟何氏给的包袱,推过去。
“母亲给大哥的衣裳,还有桂云斋的点心。”
季望乡忍不住抬头看他:“你在京中闯什么祸了?”
林长路更是连忙问:“以前你总要在家里住到拔营,这次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惹事,也没受委屈。”季鸣鸿给自己倒了一碗热茶,“就是住够了。”
林长路还想问什么,季望乡开口了。
“回来就回来了,明早准时去校场。”
“我知道。”
季望乡盯着自己的弟弟看一会儿,见他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叹了口气。
“饿的话自己去伙房找吃的。”
“好,那我去了。”
等季鸣鸿走出去,林长路忙与季望乡道:“该不会被季连星欺负了吧?”
“是捆着他手还是捂着他嘴了,挨打了还回去就是。”季望乡低头看棋,挪了一子后,接着道:“可能是季忠对他说了什么。”
“他能说什么,那些话鸣鸿长这么大听得还少吗?”
林长路把何氏给的包裹拆开,掀开一件衣物露出底下排的整整齐齐地二十块金条。
“夫人到底是心疼你。”
“你以为季忠不知道吗?”季望乡沉声道:“一份金子,既给了母亲,又给了儿子,我们再把它们交给季忠的军粮官换粮草,转了一圈金子又回到他手里。”
季望乡笑了一下:“他又没损失,用得着管吗。”说着他将何氏做的衣服收好,把金条放在案上的一个空匣子里。
“明天就给他。”
坐回棋盘前,两个人都没了下棋的兴致。
“我在想要不要与姨母商量一下。”林长路若有所思道:“借着姨母的商路,我们可以绕过季忠赚钱。”
“今年回北地,季忠想必会调换城防。他这次回来与王家接触频繁,想来会选择方便与江王两家联络的驻地。到时候他会把东边扔给我们。”
“我们刚把西野的河堤修好,他就要来截胡。”林长路不满道。
两人将棋盘收起来。
季望乡接着道:“不过,他想必也舍不得狄元山的物产,正犹豫呢。如果被他看出我们有这个心思和门路,他肯定要往我们这里塞人。”
他拆开点心的包装,将它们一一放好。
“不着急,反正穷惯了,不差这一两天。”
“你说得对。”林长路皱着眉头道,“就算我们能把狄元山的东西运进来,也未必能卖出去。季忠的人盯得紧,只凭文家和云家的背景,怕是扛不住。”
营帐里的气氛就这样低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