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收敛神情,举目望去,路口只有几个行人匆匆而过。
“在看什么?”
“什么都没有,父亲。”云权恭敬地回道:“许是我今日有些疲倦了。”
“这些天你做得很好,切不可再把自己逼得太狠。”云晏对儿子这些天的表现十分满意。
经此一事,云权有了好名声,他也能借此筹备让云权进宫面圣的事。
“让你母亲下厨做几个你爱吃的菜,今晚好好歇一歇,就不要读书了。”
“谢父亲关怀,母亲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寝食难安,儿子想陪母亲回萧府看望外祖母,有外祖母开导母亲,兴许她的身体就好了。”
“这些天圣人的注意力在我们家,若是与你外祖走得太近,圣人难免会多思多想。过几日我陪着你母亲回娘家看看。”
“是,父亲。”
“这里风大,快进去吧。”
云权跟在云晏身后,他又不死心地看了一眼路口。
一阵风吹迷了他的眼睛,他连忙转过身去,跟在父亲身后,亦步亦趋进入宅邸。
季鸣鸿只在云府外面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真是七岁看老,云权还真是天生一张虚伪面皮。”
难怪一样是年纪轻轻上朝议事,他与云桐就没有云权来的八面玲珑。
“还不如让云权进宫,我看他保证能哄得赵明珹把江山拱手相让。”
季鸣鸿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心里默默记下,改日去找云桐的时候,把这事说给她听。
也不知她会作何反应。
难得回一次京城,季鸣鸿并没有着急离开。
他在街上溜溜达达,又特地跑了几家点心铺子。
卡着城门落锁的最后一刻,才出了城。
这一走,要等到明年才会回来了。
季鸣鸿到军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军营里已经悄然无声,只有巡夜的卫队,排着整齐的队伍,在各个营帐之间巡逻。
季鸣鸿将马交给牧马的士兵,步行来到季望乡的营帐。
将军帐里,季望乡身着便服,正和林长路下棋。
见弟弟回来,他连头都不抬一下。
“回来了?”林长路笑着朝季鸣鸿招招手,让他过来坐下。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