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二十二章（第2页）

屎苍蝇威哥走过去，大咧咧的坐在她旁边。屎苍蝇威哥涎着脸皮对古春说道：“你是故意气我走，要自己整一台酒？”

古春把杯中剩下的残酒一口喝掉。她冷冷的道：“你还回来干什么，你不是不理我了？”突然，她站起来，指着屎苍蝇威哥骂道：“你这只喂不家的野狗，你滚，你快给我滚啊！——”

屎苍蝇威哥却并不恼。他道：“哎呀我的傻子妹儿怄气的样子硬是好看呢。哦哦，这眉头一耸一耸的，两砣大波也一闪一闪的。”

古春噗嗤一声，笑了。

这天，堂哥给古春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香港，明日一早就会乘班机到C市。堂哥在电话中说，由于与临市的朋友早就约好，他在C市只能呆几个小时。接到电话后，古春欣喜若狂，抱着屎苍蝇威哥就啃。她对屎苍蝇威哥说：“马上就要见到堂哥，我好高兴好高兴哟。”

屎苍蝇威哥一边回应着她一边说道：“你当然开心了，可我却万分难受。因为我和你相处的日子，只能用分秒来计算了。”

古春道：“你别这么没有自信。你放心，我古春接受的男人，我堂哥也一定会接受。”

屎苍蝇威哥按着她翘翘的小鼻头道：“哟，这么自信？只怕是你一厢情愿。”说罢，将手中一满杯红酒递了过去。

喝了酒之后的古春，面色红润，星目半开半闭。望着屎苍蝇威哥想说什么，刚站起身就软倒了，屎苍蝇威哥一把抱着她，将她扔到包房沙发上。威哥听见她含混不清的在说：“威哥我的傻子威哥哟，记着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

屎苍蝇威哥将古春送回家时，她已酣睡如泥。他把灯关掉，把卧室门锁死，重又走到客厅。手机一会儿就通了，屎苍蝇威哥听见那熟悉的女声：“你和她一起，其余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屎苍蝇威哥道：“这可不是我一贯办事的做派。”女人道：“你现在是屎苍蝇威哥你懂不懂，你是一位下三滥你懂不懂，你这样办事没有任何人说你你懂不懂？”

那天晚上，屎苍蝇威哥睡在古春旁边辗转难眠，他倾听着小区附近的蛙声响作一片，就仿佛望见了那一条蜿蜒如蛇不见头也不见尾的大江，以及江岸那一株蓊郁如伞的老黄桷树。

第二天屎苍蝇威哥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古春摇醒。古春着急的道：“还不起来，你看一看现在几点了。堂哥的飞机早就到了，我们去接风呀！”

屎苍蝇威哥一看，都十一点过了，赶紧起床。两人连饭也顾不上吃，跑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机场赶，到了机场已十二点过了。古春颓然的对屎苍蝇威哥说：“完了完了，堂哥肯定早就走了，你怎么睡得那样死？”

屎苍蝇威哥道：“你不也是一样的么？”

这时，古春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电话里，她堂哥焦急的道：“古春呀古春，你明知道我下午还有事情，你为什么叫人接了我，自己又不同我照面呀，要知道我马上就要走呀！”

堂哥的电话突然断了。

当天晚上，古春又接到堂哥的电话。在电话里，堂哥十分客气表现出了一种谦谦君子风度。他说：“古春，我十二万分的感谢你，使我能够平安按时登上飞机。好多香港人说，内地治安秩序不好，我还不相信，这一次我信了。听来人说，你有事情，临时叫他来陪我的，我绝对不信！我想，是不是你遇到了很为难的事情，堂妹，你说是不是呀？”

古春能说什么呢，只好把手机关了。

三天后，屎苍蝇威哥陪着古春，与王鸣凤签定了合同。然后，三人一起到一个外表寒酸，内里气派豪华的叫做乡老坎的餐馆吃了一顿饭。席间，古春垂头丧气，连话也不愿多说。王鸣凤却谈笑风生，几次举杯要古春为她俩的携手合作干杯，古春实在抹不过情面，只得端起酒杯，浅浅的象征性的舔了一口，就把酒杯搁下了。王鸣凤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又拿起酒杯，与屎苍蝇威哥干了十多杯。散席的时候，王鸣凤醉得不轻，走路左脚打右脚了。屎苍蝇威哥扶着王鸣凤，无奈的对古春说：“你看她醉得这个样子，我们一起把她扶回家好吗？”古春道，要送你自己送，我头疼，先回去了。

这天晚上十二点多钟，古春接到威哥的电话。屎苍蝇威哥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对古春说：“好妹子，这些日子麻烦你不少，我觉得我实在不适合你，因此我很抱歉。现在，我正坐在开往广州的火车上。我得离开C市一段日子，好好想一想，做我愿意做的事。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对我，相信你也不会看得那么重了。你，好自为之吧。”

一直到屎苍蝇威哥搁掉电话，古春都没有插上一句话。

牛宏突然喘息起来，他对何明文道：“明文，你扶我到床上去，我怎么这样冷呀？”

牛宏缩在椅子上，周身衣服被冷汗打得透湿，他觳觫着，像一匹掉在冰水中才捞出来的小兽。何明文不敢怠慢，一把把牛宏抱起来。牛宏好轻呀，他在他的怀中嗦嗦抖颤，脸色青紫，眼泪鼻涕糊满一脸。当何明文把牛宏放到床上时，王鸣凤身着一袭淡雅的连衣裙走了进来。王鸣凤满脸疲惫不堪，脸上的浓妆被汗水冲得花一堂白一堂，使她那平素娇媚的脸子惨不忍睹。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牛宏，一言不发跌坐在那张椅子上。

此刻，牛宏在床上蜷曲得像虾米一般。他痛苦的在床上打着滚儿，有好几次险些掉下地，何明文把他护住了。牛宏把头狠狠的砸向床头，发出一声声沉闷可怖的声响。何明文一边护着牛宏，一边望着王鸣凤。

隔了好一会儿，王鸣凤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王鸣凤歪在椅子上，仿佛睡着了一般。她的眼光散乱无神，一双修长的手搁在腿上，那指尖白白的十分晃眼，时而颤动一下，好象受到惊吓似的。

何明文望着牛宏，自语般道：“狗日害人的白粉，狗日害人的白粉。”

王鸣凤把椅子挪到床前，看着牛宏，把手伸进他乱糟糟的头发中。她像一位理发师一样，慢慢的梳理着他，眼中斗大的泪珠如断线珍珠样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滚落。她对何明文说：“明文，你还是把那救命粉儿拿给你牛宏大哥吧。”

牛宏用瘦骨嶙峋鸡爪样的手抓着王鸣凤，喘息着说道：“王花王花，还是你理解我呀——”

王鸣凤叹了一口气。“你要屙痢就抓紧，这样的时间可不多了，啊。”

何明文诧异的望她一眼，赶紧把头扭到一旁。